可岑瑾却是知道,那淡淡的伤感,是有多么的假情假意。
段皓然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他放不下心结,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也不想把话在重复一遍,我们之间,再无可能,你放弃吧”岑瑾不想在和这座城市里面的任何一个人,有什么牵扯。
特别是那些给她的记忆里面,留下了伤痛的人。
段皓然再也顾不得什么大庭广众,双手放在岑瑾那单薄的肩上,“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并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爱,我们是青梅竹马,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忘记了。”
其实段皓然有一点,是没有说错的,那就是在岑瑾离开之后,他才明白了自己的心,他的心里,爱着那个女人。
岑瑾的手里捧着书,加上段皓然手上的力道,让她感觉有些吃力,岑瑾更是不满,“青梅竹马?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相信,也是最为短命的恋情,它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头顶上的太阳,也越发的毒辣,让岑瑾想要赶快的离开。
“你放手,我说过,我们之间,再无可能。”这句话,岑瑾已经很明显的有些生气了。
段皓然使劲的摇摇头,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不爱。
他用尽办法,想要忘记了那么多年,可是还是没有办法忘记。
“我不相信,不相信。”段皓然开始使劲的摇晃岑瑾的双肩。
岑瑾的书,险些被段皓然给摇晃到了地上,“段皓然,你上次说的没有错,现在的我,就是一个典型的拜金女,即使是给别人当情妇,也在所不惜,我已经变了。”她不想在和段皓然继续纠缠。
反正别人怎么看她,她也并不在乎,她现在在乎的,就只有岑简一个人而已。
段皓然失魂落魄的垂下自己的双手,继续摇着脑袋,“怎么可能,不可能,你不是那样的女人,你曾经是那样的厌恶情妇这个词,也厌恶着那类人,你怎么会……我不相信你是那种人。”
在段皓然所了解的那个岑瑾,是一个很有傲骨的女孩,虽是一个女的,但她却从来不为金钱而低头。
在他的印象里,岑瑾上学的时候,岑晓远和朱丽,嫌岑瑾的学费太贵,又要同时养林妍然,他们肯定是更在的注重林妍然,也要栽培林妍然,所以不给岑瑾的学费。
他还记得,在那个寒冬里面,岑瑾冻着小手,在餐厅里面打工,在烈日炎炎的夏日,站在街头发传单。
为的,就是不去要岑晓远和朱丽的钱,他还记得,当初的她,是那样的笑的明媚,告诉他,就算自己受再多的苦,也不要为了金钱而低头。
直到现在,这一幕在段皓然的心里,依旧是那样的清晰。
“就算是你不信也没有办法,毕竟这是不争的事实,我现在也的确是为了钱,给别人做了情妇。”岑瑾在说出“情妇”那个词的时候,她的心里,也是十分的刺痛。
虽然这只是说词,但也是事实,她做了穆惟烽的秘密情人,也是一个地下的情妇。
穆惟烽刚从饭店里面出来,准备去上班,在路过街头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很像是岑瑾的身影,在哪里和某个不知是谁的男人,拉拉扯扯。
等车在开的近一点,穆惟烽才开清,那个女人,就是岑瑾,而那个男人,就是他上次在餐厅看见和岑瑾一起吃饭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谁?穆惟烽的脑子里面,冒出一个疑惑来。
穆惟烽让司机把车靠边停下,不过他并未着急下车,而是在关注这哪里的一举一动。
段皓然的理智,已经被岑瑾的这句话所消失殆尽,“你说什么?那好,你开个价,说多少钱?”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把这个女人,放在自己的身边,是相爱也好,是相互折磨也好。
总之,这个女人,他要得到!
听到段皓然有些接近于疯狂的话,岑瑾的嘴角,扬起不可察闻的讥讽,“开价,呵,段皓然,你想的太多了。”岑瑾在心里,强忍着想要给段皓然一巴掌的冲动。
“你不是为了钱么?怎么,怕我给不起?”段皓然的语气无比的讥讽,看着岑瑾,甚至有些鄙夷,“你不就是想要钱,铺满你的床吗?只要你表现的好,只要你的技术好,放心,钱,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岑瑾手里的书,应声落在了地上,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段皓然的脸上,“段皓然,真是亏得你饱读诗书,你就是一个伪君子,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是吗?告诉你,就算有一天,你成为了这个世界的首富,我是街头行乞的乞丐,我也不会和你有任何的交集,也不会因为你的钱,砸在我的身上,我就会和你在一起,当然,这也只是说说而已,因为你不可能成为首富,而我,也不可能沦落为乞丐。”
说完,岑瑾也不去捡掉落在地上的书籍,而是错开段皓然,潇洒的走了。
“岑瑾,你别后悔。”段皓然半响才从那巴掌,反应过来。
在蹒跚走着的岑瑾,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后悔?
早在她选择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后悔了,她唯有继续走下去,岑瑾的眼里,掉落下了一滴滴晶莹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