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冰诺转而看着阮滨,及时叫住他,“滨,你给评评理。”
阮滨简直风中凌乱了,“我评什么理,又关我什么事?”
杜冰诺眨着楚楚大眼,可怜兮兮地说道:“他欺负人。”
阮滨冷叹一口气,一把搂过夏至的腰,说:“我们走远点。”
景阳怪不好意思的,本想带个小明星过来炫耀炫耀的,可是小明星架子大,才相处两天就买这买那花了他不少钱,还对他不少呼来喝去,现在他不伺候了。
他一把揪住杜冰诺的手腕,狠力地往外拽去。
“啊,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杜冰诺挣扎着,无奈力气太小,只能被他拖着走。
见状,夏至说:“你不去看看你前任?”
阮滨扶额擦汗,这才是真正的尴尬啊。
“好好回答,我要听你的解释,详细一点,不许敷衍我。”
“现在吗?”
阮滨朝海松慧慧投去求救的目光,这两人幸灾乐祸地笑了,摇着头走远了,留下他直冒冷汗。
夏至压着声音说:“现在不必,酒会结束之后,这段时间你就好好想想吧,不过不要编造谎言,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欺骗,你是知道的。”
阮滨干笑着说:“我明白。”唉,以前造的孽,现在慢慢还吧。
酒会又恢复了和谐,可夏至早已没了继续呆下去的心情,她找了一个角落坐着,生气,能不生气么!
道理她都懂,过去的事谁都没法改变,她不该去计较,但是,说说容易做到难,她想,她还是不够强大,可以做到真正的无视。
阮滨被抛弃在另外一边,他一脸苦情地端着酒杯,与朋友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时不时地看看夏至。
郑慧慧端了果酒过去,“夏至,尝尝吧。”
夏至二话不说,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喝干,甜甜的,不像是酒,“还有吗,我还想要。”
慧慧讶异了一下,说:“酒量这么好?”
“这不是饮料吗?”
“这是果酒,后劲足,真的还要再来一杯?”
“??”夏至愣了,她是一点酒都不会喝的人啊,“我想我应该是不要了。”
慧慧笑笑,往她身边一坐,说:“还在生气呢?不是提醒你了不要跟阮滨置气的么?”
夏至迷惘地说:“我的修为不够深,做不到什么事都不在乎??他竟然有那种前任。”
“这不能算前任吧,只是需要的时候互相利用一下而已,都是虚情假意的游戏。”
夏至摇摇头,“你别跟我说这些,肯定是阮滨叫你来帮他说话的对不对?”
“呵呵,我就说瞒不过你了,不过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滨的人品没问题,那只是一段年少轻狂的往事而已,谁没年轻过呢,对吧?”
夏至转头看向阮滨的方向,他人正在与朋友们聊着天,乐得很。
“实话跟你说吧,海松也跟杜冰诺有过一段,还是在我们交往之后。”
“??”夏至目瞪口呆。
郑慧慧随性地笑着,“呵呵,很诧异是吗,如果不是杜冰诺,我跟海松三年前就结婚了。这个世界很小的,我们很多次饭局都会碰上她,每次碰上,海松都要向我忏悔一番,说自己当初是如何如何的愚蠢,久了,我就习惯了,可能也是麻木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会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的男人会看上这种女人,这简直拉低了我的档次。但换个角度想想,正是因为有她这种人的存在,才会更加凸显我的气质,海松也会更看得清楚,到底谁优谁劣。你说呢?”
夏至叹了口气说:“我想我只是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而已,只要我呆在他的身边,我就要有足够的气度去包容他的过去,我想我只是需要时间来提升自己的包容度而已。”
郑慧慧笑着说:“你也是个明白人,你新来都城,没什么朋友吧?以后我就是你朋友,有事就找我。”
夏至求之不得,“恩,谢谢你。”
两人相谈甚欢,聊着才发现她们两个共同点有很多,竟然都是f大的学子,还是同个系的,只不过郑慧慧要比她早一届。
酒会结束,打道回府。
车里,代驾司机稳稳地开着车,后座的夏至倚靠在阮滨的肩头,头晕晕的,果酒的后劲果然大,幸好喝得不多。
“你跟慧慧聊什么聊得这么起劲?”
夏至不答反问,“我还想听你怎么给我解释呢,你想好没有?”
阮滨汗颜,“你不是醉了吗?”
“醉了,但我没忘记啊。”
“醉了健忘,我现在说了你睡一觉就忘了,不如明天一早起来再给你说吧。”他摸摸她的脸,像哄小孩一样哄道,“睡吧,到家了叫你。”
可能真是酒精的缘故吧,也可能她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吧,她真的就这么睡了,她闭着眼睛呢喃道:“别以为我会饶了你,明天睡醒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
“知道了。”
不一会儿,阮滨的耳边就传来了均匀缓慢的呼吸声,他侥幸地笑笑,逃过一劫。
——
第二天一大早,夏至先醒了,一觉睡足特别舒服,她舒展四肢伸了个懒腰,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恩?醒了?”阮滨也迷迷糊糊醒来,“你宿醉,头疼吗?”
夏至摇摇头,“不疼,我们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忘了?”
“嗯。”
“找的代驾,我到了家我背你上来的,幸好有电梯,不然我这条老命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