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婉挂完电话后狠狠瞪了一眼身边的保镖,虽不情愿,可她还能怎样,跟家主作对?
想起山口家地牢里被折磨到死去的那些人,覃婉不敢再说什么了。至于那玉簪,哼,反正她早就收到消息说宁谦今晚的目标是那玄龟,既然那玩意已经是她的了,这玉簪,她不要也罢。
覃婉当即不按规则地就去后台付了款把玄龟玉雕抢走了,临走前她还不忘凉凉一瞥拍卖场,嘴角阴狠——哼,想要?偏不给你,宁谦,苏意,终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本来覃婉这么半路要走人拍卖行势必要拦住她的,更别提她刚刚叫出了四千万的高价。可她一亮出山口家族这个金字招牌,常年在各国游窜的这些黑市人员也只能放她走了,毕竟谁都不会想去得罪那么个大家族。也罢,就当给他们山口家一个面子!
“少主,那女人跑了。她戴着斗篷,不过刚刚我不经意间瞥到了她隐在斗篷下的脸,那个女人,很像您一直在通缉的覃婉。至于她的声音,大概是用某种道具进行了改装。”
回来的那名手下,很快便报告清楚了覃婉的情况,“我让老五先跟着他们了,并且老五也说了会联系警方,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会把她抓住的。”
宁谦点点头,想了想,又是朝着这属下交代了几句。
由于覃婉的离场,拍卖会上有几秒钟的尴尬,之后便是各种各样的讨伐声。
“怎么这样啊,那女人是谁啊,叫了价就走人,既然不想买叫什么价,玩我们呢?”
“是啊,这压根不符合拍卖场的规则,强烈要求重新进行最后一样展品的公开拍卖。”
“重新拍卖,重新拍卖……”
“重新拍卖,否则我们抗议,抗议……”
“……”
最后众人统一了口径,要求拍卖场对最后一个展品重新拍卖。场上的拍卖师尴尬了一阵后调整好情绪,看清后台自己上头下达的指示后,她拿起话筒道:“各位来宾,很抱歉给大家造成了困扰,现在我们将重新进行最后一个展品的拍卖,起步价依然是……”
这一回没了覃婉的捣乱,拍卖倒是顺风顺水了,价格抵达五百万时,不少人已纷纷放弃。
有了前头的教训,众人就算不甘,也心知场中还有欧阳伦和宁谦这两大巨头在。再喊下去,不外乎便宜了拍卖场,两大巨头可能还因此惦记上他们。
虽然凡人多有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别让别人轻易得到的想法,但也要看对方是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人,但看欧阳伦和宁谦这一老一少的魄力……得了,他们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五百零一万。”还不清楚欧阳伦是个什么态度,宁谦暂时只加价一万,想看看那老先生的意思。
欧阳伦这回却是没再添筹码了,簪子的东西,他买了其实也没什么用,倒不如就此送个人情。
罕见,罕见地到这个数就没人添价了,美女拍卖师纵然心底咆哮,却也只能强笑着说道:“五百零一万一次,五百零一万两次……”
下意识地停顿了下,美女拍卖师心有不甘地等着搅事的人出现,可这一回,天不助她了。
最后恹恹地报了价道:“五百零一万三次,成交,这根簪子就归十三号位的先生所有了。”
“本次的拍卖到此圆满结束了,感谢各位来宾,各位老板莅临,下一期的拍卖会,我们同样不见不散!”出来做总结的,是最初负责前十样展品的西装中年人。
开始散场,宁谦很快便去刷卡付了款,将那玉簪拿到手了。
触手一阵冰凉,簪子上无形间散发出来的冷意,几乎要冻掉宁谦的半条手臂。
“宁谦,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回去。”小蝶可比宁谦知道得清楚多了,玄龟性阴,需认苏意为主,且朱雀和玄龟是死对手,让这两货认一个主人,行,醒醒吧,别想了。
宁谦的手下开了车过来,宁谦上车后立即要求对方加速,至于罚款单什么的,自然有人去处理。
苏意觉得冷,明明这一年京都的秋天也不明显,她身上还盖着被子,可怎么就……这么冷呢?
双手无意识地环臂,她在睡梦中过得并不好。
渐渐的,她的眼前猩红一片。
在那个乱七八糟糊里糊涂的梦里,她先是看到了子弹出鞘,之后听到了有人挣扎着倒下了,还有人,细语呢喃,那样轻轻微微地唤着她,“学妹,你还好不好?”
学妹,学妹……谁,是谁在喊她,是谁,用了这么哀伤的语气,这么,绝望冰凉的语气。
有一只冰冷修长的手触上了她的脸,拨开了她眼底汩汩涌出的清冽泪泉,她的视野间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不愿去看。
一声声地呢喃着“宁谦,宁谦”,她听见梦中的那个自己,深切悲凉地呼唤着她的爱人,随后而来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隧道。而隧道的那一头,没有光,没有温暖……
她一直走啊走,走啊走,除了无垠的黑暗,再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出现了。
“学妹,你醒醒,怎么哭了?”
不知何时眼睑上传来了温热柔软的触感,苏意懵懂,却依然没有睁开眼来。她似乎,陷在了自己编织的一个梦境里,如堕深渊,出不去了,怎么都……出不去……
宁谦一手扶上了苏意的发,另一手则是不停地轻拍着苏意的脸颊,温声却也急切地唤着她,“醒来,你快醒来,别吓我了好不好?不是说好了吗,你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