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闻得此讯,急的满头是汗,只好回去向曦泽禀报事情,在往君帐走的路上正好碰到魏子修,顿时大喜,赶忙道:“魏御医,荣妃娘娘遇险危矣,你快随奴才去施救吧!”
魏子修闻言一急,赶忙跟着四喜去了君帐,彼时,黄御医还是没有将云倾头上的血止住,魏子修见状,很是担心,赶忙向曦泽抱拳道:“皇上,荣妃娘娘昨日呛水入肺,寒气侵体,现下发着高烧,哪禁得起如此失血?娘娘情况危矣,既然黄御医止不住血,那就让微臣试试吧!
云倾床边的黄御医听得此言,眼风狠狠扫向魏子修,毫不客气道:“魏御医,你此话何意?我这不正在止血吗,娘娘伤了大动脉,所以止得慢!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在质疑本院判的医术不成?!”说完他又用手捂住云倾头上的药粉,仿佛在掩盖什么。
魏子修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底顿时起了疑,对着曦泽跪地抱拳道:“皇上,臣是荣妃娘娘的专职御医。最是熟悉娘娘的体质,黄御医初次接触娘娘的身体,恐怕有些不了解,请皇上恩准臣给娘娘止血!”
黄御医闻言。不等曦泽说话就急急道:“魏御医,本医是御医院的院判,难道还止不住娘娘的血吗?你不要在这里添乱了,快退下!”
一旁早已乱了方寸的曦泽见两人吵了起来,不禁大怒:“都给朕闭嘴!”
二人这才停止争吵。
曦泽望着云倾。万分担心,在看看黄御医,又看看魏子修,已然没有了对策,最后的理智告诉他,黄御医止了半天血都没有成功,是该换人了,于是他冷静的下令道:“黄御医,你先退下,魏子修。你来!”
有了曦泽的旨意,魏子修一把推走黄御医,前来观察云倾,稍一辨别不禁勃然变色,那敷在云倾头上的药粉根本就没有止血的功效,再一诊脉,云倾的旧疾已经被诱发,刚才失血那么多,情况大大的不妙,狂怒袭上心头。他怒目望向黄御医,责问道:“院判大人,你刚刚给娘娘吃了什么?”
退到一边的黄御医无比镇定道:“自然是诊治娘娘的药,魏子修。你突然插进来打断我的救治,要是娘娘有什么差池,你可要担全责!”
一切居然是个局,来不及去责怪黄御医了,魏子修即刻集中全部注意力给云倾施救,终是使得云倾转危为安。魏子修向曦泽如实禀报道:“皇上。娘娘头上的血已经止住了,暂时没有危险了,不过……娘娘身体虚弱,所以还不能立刻醒来,但是,娘娘这一病来势汹汹,引发了旧疾,情况很不乐观!”
这一刻,在他踏进御医院还不足半年的这一刻,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与院判对抗,既然云倾最后已经没事,他也不想惹事,所以,并没有向曦泽揭发黄御医。
曦泽听得此言,略略安心,想到云倾旧疾被引发,又深深蹙起眉宇,转头望向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四喜,又十分不耐的吼道:“四喜,朕不是让你去请祈夜了吗?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祈夜?你当的什么差!”
四喜被吼得腿脚发软,低着头,回道:“神医在小河边遇险了,夏尚书已经领人去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