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叉着腰,对邱赫说道:“邱统领是看上了我的小婢女么?我和你说,人家还小,我目前还不想把她嫁出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谢夙卿佯装高傲的从他的身边擦身而过,拉着蕙兰赶紧离开此处。走了几段路,直到接近宫门,谢夙卿才敢往后看,邱赫经不起“调。戏”,这个她在前一世就发现了。
一直到这里,谢夙卿才发现身后的蕙兰满脸通红,一脸紧张的跟在她的身后,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刚要开口询问她是不是生病了,一张口就想到了她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原来刚才拿去噎邱赫的话,都被蕙兰听了去,本来就是如花的年纪,豆蔻年华,情窦初开,这一个玩笑开下去,可能就会引起决定性的后果。
“蕙兰,你不会一直对邱统领心有所属吧?”谢夙卿半开玩笑道,果不其然,蕙兰听见这话脸颊有出现了一片红云,她娇羞的垂下了头,道:“小姐不要乱说了,尽开奴婢的玩笑。”
谢夙卿笑笑,道:“其实邱统领人挺不错的,你眼光不错!如果真有可能,你们在一起也是极好的,若你们两厢情愿,倒时我还省了给你找婆家的麻烦,是不是阿?”
谢夙卿开的是玩笑,却在这一天里,在蕙兰的心底里埋下了一颗种子。
临近宫门,是谢夙卿要出宫的最后一关,只要出了宫门,她就去租一辆马车往城外直奔而去,太后那边,她只有对不住了。
已经能看见宫门了,谢夙卿正要往前去,她的手里还握着太后宫中的令牌,只要有这枚令牌就能找个托辞出宫去。只是脚还没往前跨,却一下子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强大的拉力,把她往后拉去。
瞬时间,一直宽厚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嘴。
“不要叫出来。”是邱赫的声音,谢夙卿点了点头,看见蕙兰也被蒙住了嘴。
“你干什么?”谢夙卿瞪了邱赫一眼。
邱赫也是无奈,也不说话,只是将谢夙卿手中的令牌抢了过来,谢夙卿正要抢回来的时候,邱赫又将另一枚温热的木牌塞在了她的手中,上边写着一个黑色的字,“御”。
“这是御林军的令牌?为什么?”谢夙卿皱眉。
“太后下了懿旨,这两天太后的令牌一律不能用,不允许出宫。原来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来,我是知道了!”邱赫叹了口气,说道。
谢夙卿一下子明白过来,太后已经对她下了禁令,就是防止她私自出宫,只是出于保护,没有特别说明要提防的人是谢夙卿,邱赫也是明白了这一天,才将御林军的令牌借予谢夙卿,帮助她顺利出宫。
谢夙卿紧紧的抓着手中的令牌,眼神明亮的看着邱赫,郑重道:“谢谢你!”
邱赫挑了挑眉,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目光却满含似水的柔情,以及藏也藏不住的关心,他猜得到谢夙卿出宫是为了那个远在天边的人,而对近在眼前的他漠不关心,他不怪她,只是听说她前些日子病倒了,整整睡了七天,她才刚醒就要出远门,这怎么可以?
“你的身体……受得了么?边疆气候不是你能承受的。”
谢夙卿莞尔一笑,道:“多谢邱统领的关心,倘若心有所念不去完成的话,就会留下遗憾。邱统领就送到这儿吧,若是出了什么事,您也可以将责任推脱了去。”
到时候太后发现谢夙卿私自出宫了一定会怪罪宫门守卫,而这样也会连累邱赫,所以邱赫一定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要将责任全部推到谢夙卿的身上,太后就不会轻易降罪。
谢夙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给邱赫留下了一个坚决的背影,苍白月色下拉长的身影,那么瘦弱,又那么坚强,邱赫有时候在想,为什么她从一开始就对自己这般冷落?她对自己有没有一丝感情?
有了御林军的令牌,谢夙卿果然就很顺利的出了宫门,租好马车之后就一路向城外奔去,此时正值寅时,一般太后要卯时才会醒,所以她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出了京城。
马车颠簸,谢夙卿虚弱的身子很快就开始有了反应,一个劲的吐着酸水,蕙兰在一旁也是束手无策,差一点就要指使车夫往回走了,奈何被谢夙卿一个刀子眼吓了回去。
“继续往前走。”
于是乎,谢夙卿在一路掏空自己的过程中,终于在曙光降临之前赶到了郊外,可是就在她终于放下心来的时候,身体却再也支撑不住了,一度晕厥过去,这一晕,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万里,一路到了西北。
谢夙卿睁眼,就闻见了满室苦涩的药味,她的面前有一张放大的面孔,挺翘的鼻梁,还有一双宝蓝色的瞳孔,闪烁着迷人耀眼的光辉。
“你醒了?”天使般甜美的微笑,一口不太标准的汉话,一边递来一碗药汤,浓稠的有些吓人,散发着苦涩的气味。
“你是谁?”谢夙卿没有接过药碗,只是疏离的问道,“和我一起的那个女孩儿呢?她在哪里?”
“你说蕙兰么?她去向哥哥寻求烹药的方法了,说是以后不用麻烦我们,自己来给你熬药,你们的关系可真好。”女子笑起来眼睛像一弯月牙,看上去纯真善良,谢夙卿却不敢轻易相信,但听到蕙兰的名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谢夙卿才知道她是个好人。
如谢夙卿猜想的那样,她在京城城郊晕倒之后,正碰到了阿卡兰和乌鲁拉的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