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嘛,哪一天雪崩了,还不知道要埋死多少人。”林夜却很是不以为然,撇了撇嘴道。
谢夙卿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如同蝶翼扇动,她忽然用猎人般的眼神看待林夜这个猎物,道:“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林夜甩了个大大的白眼过去,又把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谢夙卿猛然眼前一亮,笑着拍了拍林夜的肩,道:“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谢夙卿拉着林夜的袖子就往山坡下跑去,一边道:“我们快去找到乌鲁拉,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好消息?”林夜的心里在骂这个女人疯子,却在同时将她拦腰抱起,使用轻功唰的一下就飞到了马车处,将谢夙卿丢进了马车里,说了一声:“要做什么事情之前,先睡个好觉!”说完便放下了车帘,只剩谢夙卿傻眼的躺在马车里。
她敢肯定,现在要是忤逆了某人,下一刻他就会点了自己的睡穴,让自己安分一夜。
于是乎,谢夙卿安安分分的睡了一夜,次日醒来,发现周围有些异常,掀开车帘,才发现造成这样死气沉沉的气氛的原因是什么了,她们被包围了,被一群拿着弯刀的草原汉子包围了。
谢夙卿观察了一下形势,那些草原士兵似乎还僵持在原地,紧张的看着林夜,而林夜一个人悠闲的坐在马车顶棚上,悠闲的擦着剑。谢夙卿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睡的那么沉,也不知道为什么遇到这种情况,林夜还不叫醒自己。
彩玉也是呆呆的坐在马车上,谢夙卿拉了拉她,问道:“怎么回事?”
彩玉摇摇头,说道:“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打起来了,后来林大哥以一当十,那些北蒙人就不打了,只是包围我们,林大哥说您累了,让您睡个好觉,不要叫醒您。”
谢夙卿还没见过林夜打架的样子,听起来好像还挺英勇的,甩甩头,谢夙卿甩去这些胡思乱想,对着包围她们的那群人道:“在下无意冒犯,多有得罪,请多包涵,不知大哥们军从何处?是否是乌藤王庭军队?”
听到这话,当头的一名壮汉呸了一口痰,摸了摸嘴唇,嗤之以鼻的说道:“老子的军队怎么可能是王庭里那几个王八小子组起来的残兵若将?你说,你们是不是吉野派来的细作?”壮汉的手将长刀柄捏的更紧了些,仿佛只要谢夙卿说错一句话,他的刀就要落下来了。
听这话,这语气,这反应,谢夙卿敢肯定,他是乌鲁拉的部下,于是谢夙卿的心放了下来,她道:“雪里埋长龙。”
壮汉的眼睛一瞬间变的惊愕万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弱不经风的汉人女子,她怎么会知道这句密语的?
“你可以回去通报你的王,告诉他,他的老友在吹着西北风,他要不要一起来?”谢夙卿露出舒心的微笑。
那壮汉将信将疑,但这个方案也不是不可取,他可以回去禀报他的王,只是谢夙卿若是王庭那边派来的细作该如何?壮汉迟疑,谢夙卿却在此时开口道:“我知道那处入口极其复杂,我可以不和你一同前去,就在此处等着,这样总不知道你们的入口在哪里吧,你若是再担心,就把他给绑起来。”
谢夙卿毫不厚道的一指指向了林夜,“这里只有他会武功,你们可以将他绑起来,这样总该放心了吧?”
林夜差一点就从顶棚上栽了下来,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咽不下去,手痒痒的想要把谢夙卿揍个鼻青脸肿,他林大队长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羞辱,这个女人居然让他做人质?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谢夙卿,你不要太过分了!”
一溜嘴,林夜把谢夙卿的大名都给报了出来。好在这里的人就算听了去也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他们谁也没有发现,草丛里一条软软的蛇在游走,不时吐着信子,鲜血般的红艳,让人看了都觉得胆寒。
那蛇像是有灵气一般,听完这些话之后就悄无声息的游走了,落在一双戴满了铃铛的手中,那双手轻柔的抚摸着蛇的头部,轻声细语道:“来,告诉姐姐你听见了什么?”
“哦?谢夙卿?”
谢夙卿自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戏在她背后默默演着,而林大少爷,也绝不会想到,千防万防,防不过一条听得懂人话的蛇。
那些壮汉真的将林夜五花大绑起来了,林夜叫苦连跌,最后只能哀怨又忿恨的瞪着谢夙卿,谢夙卿一副没有看见的模样,很快,谢夙卿在原地等待着,远方有一行人策马而来,谢夙卿看见当头的两人,一个身姿挺拔矫健,一个英气十足,不正是乌鲁拉和阿卡兰么?
“嘿,谢姐姐!”阿卡兰老远的向谢夙卿招手,热情满满。
谢夙卿也向她招手,直到那一群人到了跟前,谢夙卿上前扶了扶下马的阿卡兰,道:“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阿卡兰笑着,露出一口白牙,皎洁的笑容。“好久不见,上回我和哥哥好不容易去趟京城,你也不好好来陪我们玩。”阿卡兰嘟了嘟嘴,甚是可爱的模样,佯装生气的开口道。
谢夙卿也粲然一笑,道:“抱歉啊,那时候琐事缠身。”
阿卡兰也是知道当日的情况,那日太皇太后的寿宴,一个妃子无意落水,最后担责任的是谢夙卿,阿卡兰当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