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关心于他,一点责怪怨恨也没有么?
张绮闭上眼,好一会,她低低的,哑而无力的声音,才轻轻传来,“我只恨过你……”其他的人,她不会怨恨,不想怨恨,也没有资格怨恨。在张绮看来,她与宇文邕本就是普通的合作关系。她想,如他们这种心中有着极度的不安,时刻都在盘算权衡着利益得失的人,做夫妻远不如做朋友更长久,更关系牢靠。
也因此,在张绮看来,在生死关头,宇文邕弃她不顾,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只有五个字,却令得他的呼吸陡然一窒。
好一会,她听到他哑声说道:“对不起。”他低低地说道:“以往,是我愚了。”
张绮没有回答。
他低下头来。
火光映在她的脸上,把她的小脸衬得红通通的。她双目闭得紧紧的,呼吸细细,竟是睡着了。他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按了按,还有点烫。
……受了外伤,这烧不退,便有性命之虞。
想到这里,他喉结滚动了下。小心地伸出手,把她在怀中换了一个姿势后,他倚着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