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越发深,这般时日过得当真是太惬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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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过得不紧不慢,距沈英递辞官折子也已是将近十月过去,上头却始终没有个说法。沈英并不着急,朝中流言却一直不断。
这日严学中到访,沈英恰在看书,见他来了,约莫猜到是什么事。
严学中自然亦不希望他辞官回乡,沈英却道:“当初考功名做官,为的并非荣华富贵,这些年该体悟的皆已体悟,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不在这个位置,兴许还有旁的地方可以容身施展抱负。何况现下朝中人才辈出,陛下实在不必怕后继无人而不肯准奏。”
严学中乃皇上心腹,沈英今日将话讲到这程度,该表示的意思也该都能传达了。
他起身便要送客,书房的门却被敲响了。乳娘急匆匆道:“相爷,夫人恐是要生了!”
沈英一愣,连忙开门出去:“我立时去找产婆,你多看护着。”
严学中见状,与他一道行至门口,刚要告辞,西边却匆匆来了匹马。严学中一偏头,只见是府中牛管事,便问了一句:“怎么了?”
这般天气,牛管事却出了一头汗,他擦擦汗赶紧道:“姑爷,大小姐快生了,您赶紧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