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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怒无常不说,还变着法儿的让青荷折磨她们这些下人,以供她取乐。
下人们是敢怒不敢言,整日里愁眉苦脸,胆颤心惊的,唯恐一个不慎便要遭受酷刑。
而莫老夫人,更是整日里唉声叹气,郁郁寡欢的。
做为当家主母,“莫小雨”的所作所为,她又岂能不知?!
只是那小人儿也是被奸人所害,想到她受过的苦和曾经的好,那苛责的话,便再也不忍心出口。
听说今天大清早一起床,那小院便闹的天翻地覆的。正有心让悯月过去看看,忽然听到丫鬟来报:太夫人来请小姐进宫,可小姐却不肯去。
和悯月对视了一眼,俩个人都觉得奇怪,这莫小雨虽是服了“百忧解”,却没忘了老十三。
常常闹着要进宫不说,还多次打发青荷去给老十三送信,只是心愿未偿罢了。
今儿个,机会来了,又在闹哪样?
待莫老夫人和悯月,匆匆赶至那莫小雨的院子里时,却见那小人儿一脸的惨白,血色尽失,正惶然无助地在地上走来走去。
房间里,则跪了一溜儿的丫鬟婆子。青荷正横眉立目地手提鞭子,只是尚未落下罢了。
一看见莫老夫人,那莫小雨便似见了救星一般,赶紧扑进老夫人的怀中,身子抖得像狂风中的树叶,簌簌发抖。
带着哭腔,开口道:
“祖母,悦儿身体不舒服,悦儿不想进宫,您帮帮悦儿吧。”
强忍着对“莫小雨”身上香气的不适,莫老夫人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还未等她出口询问缘由,悯月就已眼尖的发现“莫小雨”手腕上的“凤眼”不见了。
轻轻地一拉莫老夫人的衣袖,用眼睛示意着,老太太顺着悯月的目光看去,脸当时就变色了。
再看一看屋内那跪着的一溜儿的丫鬟婆子们,便什么都明白了。还来不及出口,那宫里的嬷嬷就已经皮笑肉不笑的站在了身后。
“莫小姐请吧,奴婢已经把马车停在了小姐的院子门口了。”
“莫小雨”抬头看着莫老夫人,那哀恳的目光,在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的请求。
任是她再刁蛮任性,恣意妄为,在至高无上的王权面前,也是太仓米,微不足道。
心里面,第一次,对娘亲心心念念的王权,有了崭新的认识。
然而,身后的嬷嬷已明显的等得不耐烦了,挥了挥手,两个年轻力壮的宫女立刻上前,状似恭敬地把“莫小雨”请进了马车。
看着扬长而去的马车,莫老夫人的身形就是一晃。想了一下,吩咐悯月备车,她要亲自进宫请罪。
什么叫色厉内荏,看看马车中的“莫小雨”便知道了。
口中虽是一直叫嚣着,自己是十三王子的准王妃,但一触及到嬷嬷那仿佛洞悉了一切的犀利目光,声音便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个外强中干,不战而怯的小丫头。
嬷嬷点头示意那两个宫女,就在马车上把“莫小雨”的头上、身上,所有的衣服和饰物扒了下来。
再换上早已备好的衣服,蒙上眼睛,塞紧了嘴巴,一左一右地挟持着她,一动都不能动。
马车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两个宫女几乎是用拖的,把“莫小雨”从马车上拽了下来,又踉踉跄跄地走了似乎好长的一段路。
随着地势逐渐走低,一股阴冷潮湿的空气迎面扑来,似乎还杂夹着干涸了的血腥味儿和死亡的气息。
终于,她们停了下来,伴随着哗哗的锁链声,大门开启了,“莫小雨”被毫不留情地扔了进去。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一点儿拖泥带水的意思都没有。“莫小雨”的心,就已绝望得沉到了谷底。
等那两个宫女的脚步走远了,“莫小雨”才敢颤抖着一双手,除去眼睛上的蒙布和嘴巴里的填塞物。
这里应该是一个地下牢房。
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根本见不到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处处弥漫着阴森恐怖的死亡气息。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关在这里一辈子,“莫小雨”便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再说莫老夫人,此时此刻正焦急地候在王宫外面,递了很多次求见太夫人的牌子,都无果。
时间一久,那来来往往的人们,便忍不住伫足观望,并指指点点了起来。
从未时起,便开始有办完公事的朝臣们,陆陆续续地从宫门中走出来。
几乎每一个人,都要奇怪地看上一眼有莫府标志的马车,这莫府原不是宫中的红人?怎么会求见无门?
低低的议论声,透过马车传了进来。任是莫老夫人定力再好,那一张脸也是惨无人色。
还好身边的悯月一直抚着她,不然,老太太早已倒了下去,她莫府何时这么丢人过?!
好不容易,大臣们都已散去,莫相爷才从宫门中走了出来。一眼,便认出了自家的马车。
未等问明事情的缘由,宫中便已有太监出来宣旨:
“鉴于莫府小姐遗失我大秦国国宝凤眼,现已收入监牢,除去准王妃的称号,待审。”
末了,还意味深长地看着莫相爷与老夫人道:
“太夫人身体欠安,王上大怒。老夫人与相爷教女无方,暂时还是回府闭门思过的好。”
慌忙抚住老夫人摇摇欲坠的身躯,莫相爷一家急急打道回府。
而这消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