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响动,遂抬起头来。
那样秃鹫一般阴狠嗜血的目光,让莫天宇心下一震,脑海中似乎划过了某些片段,手,当时就是一顿。
趁此机会,那女子手一挥,立马就有几个蒙面人向他围了过来。也不吭声,出手便打。
不会武功的莫天宇怎是对手,眼睁睁地看着手中抱着的莫小雨被夺下,并被迅捷地抱走。
刚想拔腿就追,却发现“莫小雨”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房间里,正娇笑地望着他,甜甜地叫了一声“哥哥”。
莫天宇心神一晃,却立马分辩出来,气味不对。
此“莫小雨”非彼莫小雨,那脂粉味儿虽是淡淡的,却呛得他打了个喷嚏。
动物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夺路而逃。
他虽是没有武功,这五年的野外求生存,却让他如豹子一般地敏捷。再加上对方似乎并不想惊动其他人,莫天宇才得以顺利脱身。
好在莫小雨天天钻在手术室里,今天又恰好刚做完手术,这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就比平时浓了一些。
只用鼻子嗅了嗅风中传来的消毒水的味道,这莫天宇便沿途追了下来。
而莫小雨房间内的那个少女,却望着那个蒙面女子,有些担忧地问道:
“娘,这莫天宇不会坏事吧?”
“一个失了忆的哑巴而已。”
那个有着秃鹫一般眼神的女子,淡淡地回道。遂又转身叮嘱了少女几句,才带着手下人匆匆地撤退了。
这时候,听雨恰恰刚刚赶回,才有了上一章的那一幕。
时间上,算得刚刚好。
然而,“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所有的人,均忽略了真假莫小雨身上的味道,以及莫天宇对味道不同寻常的敏感性。
第八十章请君入瓮
当莫天宇追着风中传来的消毒水的味道,来到了位于郊外的那个庄子,正琢磨着怎么才能避人耳目进去呢。
身边蓦地驶过一辆,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轻便马车。
只是一个颠簸,帘子便稍稍地掀起了一个缝隙,紧接着,便又被人迅速地重新遮好了。
即便是这样,莫天宇也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传来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熟悉的味道。
本能告诉他,莫小雨就在这辆马车上。
二话不说,便纵身追了过去。
即使是他有着良好的身体素质和豹子一般的迅捷果敢,但经过了大半夜的追逐,这两条腿的人,如何能跑得过那四条腿的畜牲?!
只能恨恨地看着那辆马车,渐渐地与他拉开了距离,越行越远,越行越远...直到杳无踪迹。
苦苦地思索了一下,常年累月的野外求生存,早就让他学会了如何去分辨要狩猎动物的踪迹。
蹲在地上,详细地查看了一番马车的辙痕,直到确保自己能够准确无误地一眼认出,这才无奈地起身回返。
他虽是失忆、失语,但并不代表他失去了最基本的思维能力。直觉并不想回莫府,那一个“莫小雨”身上的味道让他喜欢不起来。
拍了拍脑袋,直奔老十三在郊外的一处庄园而去。而那个地方,他曾经待了一年,熟悉极了。
果不其然,还没进房间,他就已经闻到了老十三和听雨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心里就越发地肯定,自己的判断是对的了。
正在房间里焦急地等待着的听雨和老十三,只觉眼前一花,莫天宇已站在了面前,心下顿时大喜。
不用说,莫天宇那焦灼的神态,已说明了一切,他定是发现了莫小雨的踪迹。
老十三挥了挥手,立马就有下人牵出了马厩中早已备好的马匹,三个人翻身上马,准备出发。
袭人却匆匆赶到,递过来一封密函,只大致地浏览了一遍,老十三的脸色就是一变。
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如果说两件事没有联系,打死他都不信!既是如此,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郑重其事地将挂在脖子上的灵玉摘了下来,递至听雨。再深深地看了一眼听雨和莫天宇,便打马与袭人绝尘而去...
听雨的内心,就又是一番惊涛骇浪:
“这灵玉,可相当于是老十三的命根子。别人不知道,她可是记得这灵玉已与老十三滴血认主。
灵玉在,老十三在。灵玉毁,老十三亡!
这老十三可真是把自己的小姐当成了性命一般地守护着呢。”
就冲这番深情意笃,听雨替主子深施了一礼,一切尽在不言中。便毅然决然地和莫天宇打马而去。
经过了大半夜的奔波,渐渐地,莫天宇发现车辙印已然越来越新鲜。这和守猎动物没什么两样,绝不能打草惊蛇。
于是,看了看听雨,先行下了马。用力在马的屁股上一拍,那马立刻吃痛往远处跑去。
听雨多聪明呀,见状,也有样学样。
就这样,当载着莫小雨的马车停下来休息时,听雨已和莫天宇已在不远处暗暗地观察着了。
估计是休息够了,那中年女子从车厢中探出身子,低声吩咐了几句,这马车便又奔驰了起来。
越走,道路就越是崎岖,陡峭。两边全是崇山峻岭,怪石嶙峋。
这马车,竟是在一个环绕着陡直山峰的小路上行驶起来。
听雨倒是无所谓,那莫天宇的脸色便越来越苍白,死死地咬着下唇,身子也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
想起主子小时候出事时的传闻,再看一看周围的环境,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