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瘦的。她身材高佻,面颊白皙,尖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近视眼镜,淡金黄色
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是个漂亮知性的白姐姐。那天她穿着黑色的衬衫,灰
色的短裙,下面是长丝袜和高跟鞋。苏珊讲话不急不缓,条理清晰,不到半小时,
我这个菜鸟,就明白了借期有长有短,利率有浮动还有固定。申请房贷一般要货
比三家,但我直接就交给了苏珊。相比之下,乔尼逊色了许多,在白人中算是极
普通,不太得志的那一类。他身材跟我差不多,不到四十,头发就已经灰白,还
有些谢顶。出门时,乔尼再三嘱咐我行车安全。
(苏珊穿着黑色的衬衫,灰色的短裙,下面是长丝袜和高跟鞋。)
我们搬进新房没多久,秋风就刮了起来,等树叶落得差不多,万牲节又到了。
妻子说,我们有房有工作,算是主流社会,应该多尽义务。她准备了大量的
巧克力,都是比较贵的品种,还搬来好几个大南瓜,一一镂空,排在门口,点上
蜡烛。
那天晚上,天气不错,半轮明月,斜斜地挂在天边。孩子们来了一批又一批,
妻子站在门口,忙得不亦乐乎。我站在二楼窗口,往下望了一阵,觉得没什么太
大的意思,便打开电脑,偷偷看日本爱情动作片。我看得正起劲儿,忽听楼梯一
阵响,赶紧关机,拿起一张报纸。妻子跑了上来,脸上红扑扑的,一副意犹未尽
的样子。原来,她没有经验,糖发得太慷慨,结果不到一个钟头,三大箱巧克力
就见了底。
我问妻子,有没有熄掉南瓜灯的蜡烛,她说没有。我赶紧拉起她奔下楼,开
门,灭掉南瓜灯,不然的话,孩子们还会来敲门,我们拿不出糖,该多让人失望。
我们关好门,把一楼的灯也全熄灭,做完这些,都有些气喘吁吁。天色尚早,
又没别的事情可做,我们便拥抱在一起,先是亲吻,然后是爱抚,好像当初恋爱
时那样。
黑暗中,我正要进一步深入下去,妻子开了口:「亲爱的,你觉得咱家还缺
什么?」
「缺什么,咱家不缺什么呀?」
「傻瓜,好好想想。」
「要么是,家具?咱们不是说好了,先紧着还贷,家具慢慢添吗?」我一面
敷衍着,一面把手探进她的裙底。
「不对,再想,再好好想。」妻子有点儿不高兴了。
「衣服,鞋子?」我停住手,仔细想了想,「你不是不计较这些吗?我想不
出来。」
「傻瓜,孩子,咱们缺孩子呀。」
「对呀,」我恍然大悟,「真的,咱们该要孩子了!」
我拉着妻子的手,飞快地跑上二楼,抱起她,踢开主卧室,奔过去,滚倒在
大床上。在寂静的秋夜里,在柔和的灯光下,我们疯狂地做着爱。妻子赤身luǒ_tǐ,
仰面朝天,两腿高高抬起,搭在我的肩上,不住地喘息呻吟。刚刚看过岛国爱情
片,我的势头正旺,哪管什么九浅一深,上来就是长抽猛送。老夫老妻,驾轻就
熟,没多久,我只觉得下身一激灵,便一泄如注了。射空了,我开始后悔:是不
是太快了,只怕妻子没有尽兴。我想梅开二度,可力不从心,只好满脸羞愧,直
起腰,慢慢往外拔。我才拔出一小半,妻子猛地攀住我,用力一拉。我猝不及防,
只听噗地一声,yáng_jù一捅到底,又死死塞住了妻子的yīn_hù。
「别,别拔出去,堵一会儿,多堵一会儿。」
「我,我今儿累了,真的干不动了。」我心中愧疚,只能空头许愿,「明儿
个,等明儿个,让你骑在上面,可着劲儿造!」
「谁要可着劲儿造啦?」妻子嗔怪地说,「咱们不是要孩子吗?别全流出去
了,多可惜呀。」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妻子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时刻想着未来的孩子。多好
的女人啊,她一定会是一位好母亲!
我紧紧搂住我的妻子。
那天晚上,我们讲了许多知心的话儿。妻子说准备去考驾照,再买一辆二手
面包车,要八人座的。我问为什么不买五人座的,车型的选择会多很多。她说,
两个大人,三个孩子,孩子不能闷在家里,要多和外面接触,假设每个孩子带一
个小伙伴,一共需要八个座。女人想问题真是又长远又周到!
(妻子猛地攀住我,用力一拉。)
夜深了,我和妻子赤身luǒ_tǐ,并排躺在床上。妻子早已睡熟,脸上挂着笑意,
还轻轻打着鼾。我却没有睡意,熬了好长时间,没办法,只好悄悄坐起身,爬下
床,轻手轻脚走到窗前,撩开窗帘,向外望去。不知什么时候,那半轮明月,已
经被密密的彤云遮住。北风呼啸着,一阵紧似一阵。后园里,篱笆下,新栽的两
棵小树,在风中痛苦地摇摆。
冬天来临了。
(九)
老天爷是吝啬的,在赐给我们幸福的同时,也常常送来苦难。
冬天过去了,春天到来了,春天过去了,夏天到来了,可妻子的肚子,没有
一点儿动静。我心里嘀咕起来:我工作中接触伦琴射线,会不会影响到精子的活
性?我把这个担心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