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平定内乱的大战由此结束。
乔苏是在早朝后回阳明国的,阳逍萧重远留守郑国。不知道为什么他内心那股不安非常猛烈,似乎是感觉到了远方的段墨发生了什么事情。帮助郑熙才重夺政权,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在巧酥阁休养的段墨第二日便精神多了,看他的神情似乎并没有因为被绑架而感到有任何不同,不同的是他身边多了一只大型犬。
段墨裹着貂站在了池塘边上的凉亭,看着雪花片片飘落,染白了他眼前的整个世界。天狼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趴在了火炉边。
“金陵缘何要置我于死地?她就没想过要是我不死她的下场该如何难看。”段墨平手接住了一片雪花,看着它融化在手心。
天狼抓了抓雪地,用千里传音在段墨的耳边说道:“金陵还不至于能调动锦衣骑兵,这事有蹊跷。”
“我知晓,不过……金陵除了听命于阳凌香,还会有谁?”
段墨沉默了一会儿,天狼是神兽,本是不应干预人类的事情,所以它不回答。
良久段墨吐出了一句:“整个阳明宫里,除了太子,恐怕都没人如此想要我死,要乔苏崩溃。”
天狼沉默。
翌日五更天,乔苏归来,一回来他便听说了段墨出事了。
他伏在床榻前看着脸上带着淤青结痂,正熟睡着的段墨,他手握成拳,上面青筋凸现。脸上y-in沉不定,看着段墨一刹那沉默不语,眼里是心痛又是自责。
片刻,床榻上的人似乎感觉到他的归来,便睁开了眼睛,他挣扎着起来,“乔苏,你回来了……”
他把段墨紧紧拥入怀里,磨蹭着他乌黑柔顺的发丝,可是他只贪恋了霎那的温热,他刚刚从外面回来,浑身冰冷,还带着雪花,唯恐会惹得对方风寒了,他便放开了他,说:“对不住,我……”我回来晚了。
段墨笑了笑,双手抚上乔苏的脸,然后投入他的怀里,说道:“不,是我,我太蠢了,明明就有人趁着你,想要……”想要抓住你的把柄,好威胁你。
而我,就是你致命的把柄。
乔苏颤抖着说:“宝贝,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要是你死了……我也就随你去了。”
段墨道:“我好着呢,还等着你明媒正娶,八人大轿抬我进宫中。”
乔苏一怔,道:“你在这等我。”说完便一阵风的向寝室外跑去。
段墨起了来,穿上衣服披上貂,也跟随着出去,回廊的烛台全都亮了起来,冬天的五更天还是乌漆嘛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可是这时回廊光亮得如同白昼一般,几个婢女匆匆忙忙的来回奔波。
发生了什么事?
按照以往,阳明珠和漫妃定会听到s_ao动,出来瞧瞧,可是这时每个人竟把段墨当是不存在似的。
婢女匆忙的从后院的杂物房搬出许多干花盆栽,摆放在回廊的每一根木柱盘,还拖着五颜六色的彩条布。
这……
段墨疑惑的走到大厅门前,只见换了身黑衣华服的乔苏梳妆整齐,手中拿着一个锦盒,直立的站在前庭中央,一地的白雪相映得乔苏高挺而帅气。
阳明珠坐在客厅中央,修长的手指在古筝上流转,弹奏出一曲段墨从没听过的乐曲。漫妃则弹奏着琵琶伴奏,婢女在散花,下人在轻敲各种乐器。
乔苏单膝曲跪,拿出锦盒中的一枚圆形的金属圈圈,段墨从没见过这种东西,这……不会是贞cao锁吧?
可他那物也不至于这么小啊!
乔苏微微抬头,用好听低沉的嗓音问道:“段墨公子,你是否愿意乔苏成为你的相公,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你,愿意吗?”
段墨这个时候是懵逼的。
这些话乔苏是怎么想到的?段墨这时候只想到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还有点臃肿结痂的脸,啊啊啊啊,太丢人了。
乔苏咽了下口水,略惶恐的问道:“你,你不愿意?”
讲真,段墨根本没听说过这种事情,不都直接拿着聘礼上门提亲的吗?这是什么仪式?好奇怪!
可是,又感觉异常的幸福。
“我,我当然愿意,不过,这要不要回府上问一下我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风俗还是不能免的。
可是乔苏只是淡淡一笑,然后拿过那个圈圈放进了段墨的手指上,非常的精致。
“这叫戒指,戴上了就是我的人了,不用问你爹,咱们是自由恋爱。”乔苏递了另外一只给段墨,段墨学着他帮乔苏戴上。
两人在雪地上拥吻,天空中嘭一声绽放出五彩斑斓的烟火。
乔苏回来的这两天都往宫中跑,段墨也不过问,只每天在巧酥阁养伤,遛狗,烧烤,每日里过得甚是悠闲。
直到一个月后的某天,段墨回到阳明城内耳闻百姓都在谈论太子阳玺贬为庶民发配边疆。才知道阳玺已经离开了阳明城,段墨只淡漠的听着一切,并没有多问乔苏具体的细节。
夜里,乔苏一身带着室外的清冷回到巧酥阁,时日还没开春,虽没有再下雪了,可是到处还有积雪,乔苏换下了靴子和官服,回到床上从后面抱着段墨,双手松解着段墨身上的衣服。
段墨感到皮肤传来一阵冰冷,浑身竖起了毛孔,又讨好的迎接对方的进攻。
耳旁是乔苏略沙哑的声线,“放松,我进不去。”
段墨轻咬着被子,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