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就装糊涂啦!我可不只一次见你往城东去,那边勾栏瓦舍多,想不到你原来也……”庄鲲话没说完,见陈郁朝他们走来。
“庄鲲兄自己要没去勾栏瓦舍,怎知我去?”赵由晟淡定喝茶。
鲲咳了一声,庄蝶睨向老哥。
“我看由晟不像喜欢那种地方的人。”端河搁下茶碗,语气相当肯定。
“说来阿剩近来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外头做什么,老说和我们出去喝酒。上回,我去阿剩家,婶娘问起,我还要帮忙打掩护呢。”庄蝶想起这么件事来,托着下巴,瞅赵由晟,一脸不解。
陈郁坐在自己的身边,赵由晟觉得他有必要澄清:“我闲来无事,到番馆喝几杯而已。”
果然,除去陈郁,大家都用怪异的眼神看他,番坊鱼龙混杂,很乱,而且传闻里还很危险呢,身为宗子,几乎没人会去那样的地方。
“由晟,宗子可不许亲自舶商。”庄鲲一针见血,他们是老熟人,往时从交谈里,也知这个不安分的家伙对海船和海外贸易非常感兴趣。
“哪有那么多规矩要守。”赵由晟喝口茶,见老友们关心的眼神,仿佛他下一刻就要葬身大海,他道:“在番馆请人喝酒,听人讲海外奇闻,不失是件乐事。”
基于赵由晟的祖父就是个喜欢去番馆收集海外传闻的人,老友们也不再觉得难理解。
陈郁去过番馆,熟悉那样的地方,番馆里歌姬如云,而且热情艳美,很少有男子不为她们吸引。赵由晟这番解释,其实跟去勾栏瓦舍也没差。
“我听闻番馆歌姬大胆而美艳,能歌善舞,别有一番风味。”庄鲲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赵由晟喝茶不语,心里甚至有点想揍人,陈郁低头缠风筝线,安静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