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成武离开家门口,心里蹦蹦的乱跳,就像是做了贼似的,大步流星的向雪儿家里赶去,就在他快要到达雪儿家时,看见雪儿迎面走了过来。
纪成武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见并没有人跟着他,心里踏实了很多,转回头来面带笑容的香雪儿打着招呼说道:“急急忙忙的这是上哪儿去?”
雪儿停住了脚步,还没开口先将头低了下来,身子一侧,轻声细语地说道:“看你这个时辰还没到,心里不踏实!”
一句极为普通的话语,从雪儿嘴里说出来代表着不同的内容和含义,差点让纪成武激动的删自己两个耳光子,他自己心里清楚,刚才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一个医生的范围,自己内心自责,觉得对不起雪儿这颗赤诚善良的心。
纪成武紧走两步和雪儿并肩向回走,一只大手在身下悄悄地去拉雪儿的手,雪儿也乖顺的将小手递给了他……。
还是雪儿先开了口,说道:“今天一早起来,我娘就觉着不舒服,说是头昏,我一时脱不开身,要么早就找你去了!”
“娘啊”!纪成武差一点叫出了声,心想:亏了是云芝婶子不舒服,要不然刚才的一幕非让雪儿撞上不可。纪成武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就随声说道:“还好…还好…”。
雪儿不解的侧过头来惊奇的看着纪成武,纪成武知道自己走嘴了,马上来了个脑筋急转弯继续说道:“还…还…好…吗?”
雪儿看着纪成武滑稽的样子,咯咯咯的笑出了声,一边用手捂着嘴一边说道:“我看娘不耐事的,可我看你倒像是有事的样子,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变成磕巴了啊?”
纪成武傻笑了两声,没再答话,松开雪儿的手,抢先走进了雪儿家的院门,这样雪儿就看不见他脸红的样子了。
进院后,纪成武感到今天的小院多了一份清雅,少了一份温情,以往在纪成武进院后,总是能看见云芝婶子在院中忙着,也总是云芝婶子第一个用热情的笑脸迎接他的到来,现在纪成武已经将一切都抛到脑外,首先就是想马上见到云芝婶子,然后用尽自己最大的本事尽快医好她的病,他可不希望明天再来的时候,云芝婶子还在屋里躺着。
纪成武加快了脚步,直向正屋房内奔去,刚走到院儿中央,就听见屋内云芝婶子的声音:“是大纪来了吧?”
纪成武听着这熟悉而又略带疲惫的声音,心里立刻起了另一种感觉,这是他多年没有过的另类感觉了,是这十几年来父亲不曾给过,而且也无法给予的感觉,这种感觉的名字就叫母爱……。
这种感觉虽然只是在心中一闪而过,但是还是让纪成武的鼻子酸了一下,眼眶皱皱的发紧,来到堂屋,他轻声的咳嗽了一声,听到屋内云芝婶子的声音:“快进来吧”,就一头钻进了屋内。
屋内老王正在给云芝按摩着头部,也可能是久病成医的缘故吧,老王竟然是按摩的有模有样,就是显得手大笨拙了一点……。
纪成武来到床前开口说道:“婶子,哪不舒服?”
云之用手推开丈夫为他按摩的手,看着纪成武勉强的笑了一下,说道:“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头晕的厉害”。
纪成武马上将云芝的手拿过来,两指搭在云芝的手腕上,为云芝诊起脉来。
大约有半盏茶的功夫,纪成武长出了一口气,像是心中已经有了数说道:“没错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从脉相上看,就是肺中沉郁,精神压抑所致,婶子,这两天你没和我叔吵架怄气吧”?
纪成武弄清楚了云芝的病情后,心情也轻松了许多,半开玩笑的和老王打着差,使屋内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许多。
云芝用力的点着头,表示很赞成纪成武对他病情的诊断,同时也被大纪的医术所折服,他自己心里清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病情,这是万万不能和纪成武说的,于是,也就随着纪成武的话说:“可不是吗,她爹整天就知道挑这挑那的,看这也不顺心那也不顺眼的,时不常的还要发脾气骂人”,云芝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趁着纪成武回头看雪儿的时候,冲着老王撇了撇嘴,挤了挤眼,老王领会了云芝的用意,刚要上火有憋了回去,并用低沉的笑声来掩盖自己尴尬的表情,没有开口说话。
实际上云芝两口子的心理早就默认了纪成武和雪儿的关系,已经把纪成武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了。可是自打村长上门提亲以来,两口子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移不动,搬不走,挪不开的,整天提心吊胆、度日如年,有心将纪成武和雪儿两人这层关系捅破,可村里又没有女方主动提亲的先例,多次引导纪成武主动提亲,可这傻小子就是不往道上领,真是把云芝两口子急得不知该怎么办是好。
其实纪成武并不傻,也不迟钝,他心里明白云芝两口子的意思,但,他有他的打算,就差这十几天老王的病就可以痊愈了,他不想急在这一时,让事情留有遗憾,他要将向雪儿求婚之事做得更加完美,让全家皆大欢喜。
纪成武心里想着事,手上可没闲着,他麻利的从药箱中取出针盒,打开后从里面挑选了一个较为短小精致的银针,对云芝说道:“婶,我先给你扎几针,看看能不能管用”。
说着话让云芝面向炕的内侧做好,背对着他,让老王将云芝的衣服向上撩起,准备在云芝的背上行针,但今天和以往给老王扎针有所不同的是,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