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平会嘱托人送给他早饭、零食、玩具、学习用品,甚至是衣物,等到了周末,便会准时停在福利院的大门口,接他出去转转,有时候是聊天,有时候是逛街,有时候是吃饭。
而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一个多月,张岸然再迟钝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况且他本来就敏锐极了——齐平可能没有什么太坏的心思,但齐平这个人,太危险了。
张岸然试图隔断与齐平的联系,他没有用过齐平送给他的玩具和衣物,之前出去时吃的饭也尽可能地算了清单,准备用存款还上自己的那一半。他甚至同福利院的院长直言,希望换一个人再同齐平联系,他即将要到高三,实在无法耗费太多的j-i,ng力。
但院长也十分为难,坦然同他说,齐平试图收养张岸然,以齐平父亲的名义。
这简直荒谬绝伦。
张岸然已经年满16周岁了,况且他有着清晰的对未来的规划,并不愿意被突兀出现的人收养,这不符合情理,也不符合《收养法》。
除了这个缘由外,张岸然隐约也感受到了,齐平对他莫名的掌控欲和占有欲,他听说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有部分人,假借慈善的名义,做些龌龊的事。
张岸然不认为齐平是这样的人,但除了这个理由,他找不到齐平这样做的原因。
在张岸然明确表达抗拒的意思后,齐平却很冷静,他并不收张岸然还回来的东西,只是想让张岸然再陪他吃一顿饭。
张岸然断然拒绝了,甚至有点想打他,但考虑到他是大老板,到底没下去手。
张岸然将齐平送他的东西都撞在了一个行李箱里,他将行李箱扔到齐平的脚边,转身就走,谢天谢地,齐平没有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