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芬却不甘心,她给吴晓荷打了电话,吴晓荷不信这些鬼话,所以就扯了张五金来救人,要把罗玉芬带出去。
吴晓荷以前在电视台主持过一档知心姐姐的栏目,罗玉芬给栏目写过信,吴晓荷为她的命运所打动,给她回信,就此认识的,可以说,吴晓荷是罗玉芬能想到的惟一的救星。
“什么青龙白虎,全是放屁。”
张五金听完了,呸了一句,罗玉芬在一边听着,眼里汪着泪,还偷偷的瞧着张五金,生怕他也会害怕她,听了张五金这话,她汪着的眼泪霍的一下就涌出来,仿如决堤的山洪。
吴晓荷搂着她:“不要怕,有阿姨和哥哥在,没人能把你怎么样,今天阿姨一定要带你走。
”
“不行。”
一口否决的是才冲进门的罗才树。
他一头一脸的汗,老脸胀得通红,叫:“吴记者,今天这事太闹大了,我好不容易才见到天灯公,他说你们是那个,算了,我就不说了,天灯公就一句话,今天必须给青龙白虎完婚,你们参加完婚礼,就可以走。”
“决对不行。”吴晓荷断然拒绝,声色俱厉的看着罗才树:“罗所长,你可是国家公务员,怎么能信这个?”
“我不信不行啊。”罗才树一脸悲剧:“吴记者,你也是干记者的,应该知道现在的农村是个什么样子的啊,封建迷信比共产党管用多了,马胡子那外国人,现在谁信啊,不是我故意推托,象这种事情,真的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来也管不着。”
“别人不管,我管。”吴晓荷犟起来,却也是八条牛都拉不回。
罗才树急得抹脖子上吊,不管不顾的道:“吴记者,我跟你说实话,天灯公铁口朱批,说你跟这位张先生是伥,你们帮罗玉芬,是为虎作伥,连你们也要镇压,才能压得住螺尾镇的风水,我是好不容易才说服天灯公的,你要再这么犟下去,我可真不管了。”
说着摊手:“你别以为我是派出所的所长,农村里的事,你也知道,一旦涉及到群体事件,警察几乎屁用没有,而书记镇长今天又不在,我说我命苦呢。”
说到后来,他几乎要哭了。
派出所只是派出机构,这种群体事情,完全可以推给政府的,派出所最多维护一下秩序,但书记镇长不在,而给分局打电话,回复又让他确保不要醇出事故,尤其要确保市台记者的安全。
先前是铁板烧,现在,罗才树感觉自己成了三明治,那个悲剧啊,要是有老鼠洞可以钻,他一定钻进去,再不出来。
这时外面传来巨大的呼叫声:“揪出来,把他们揪出来。”
先还参差不齐,到后来找到了节奏,整齐划一的声浪,差点把派出所掀起来。
罗才树到外面看了一眼,脸都白了,对吴晓荷急道:“不行了,吴记者,你们快跟我来。”
吴晓荷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带上罗玉芬,跟在他后面,张五金无所谓,在最后跟着。
罗才树带着吴晓荷几个上了三楼,三楼楼道口有一扇铁栏杆做的门,罗才树让吴晓荷三个进去,在外面把大铁锁锁上,吴晓荷急了,叫:“你这是做什么,把我们做犯人关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