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丽听完龚庆文这么一说,整个人的肺都给气炸了,她愤然质问道:“照姚书记的意思,我的这些证据既然不负有法律责任,那你们是不是可以告我一个诬告之罪呢?我算是看明白了,当初我不再汉江告状的行为是正确的,要不是有舆论约束着你们,我看你姚书记今天是不是马上就要把我关紧监狱了?”
姚志东虽然是一个有修养的干部,但他身边的年轻干事员却很不满地拍了拍桌子,道:“刘美丽,请你注意你的措辞,我们是政府的干部,不是土匪流氓,我是法律捍卫者,没有随便将你丢进监狱的权力,而且我们姚书记也不是你想的那么霸道的领导。还有,按照你最近折腾出来的事情,按照你随便给一个领导干部抹黑的行为,我们对你进行调查也是有法律依据的。”
年轻的干事员刚刚把话说完,姚志东便喝了口水,道:“刘美丽女士,希望你先冷静一下吧,我待会儿还有问题要问你。”
刘美丽刚刚受到了年轻干部的质问,这会儿情绪倒是稳定了不少,她轻轻地缓了口气,道:“你问吧姚书记,我没事的,可以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姚志东道:“那好吧,请你回答我,你丈夫在临终前应该跟你见过面吧,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跟我们汉江的领导说明这个情况呢?”
刘美丽刚刚因为被和姚志东经过一番争辩后,所以情绪有些乱,也想不明白姚志东问自己这个问题背后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便实话说道:“我根本就没有见过我丈夫,他临终前我只是……”说到这里她想起了之前和丈夫经过网络视频对话的情景,便马上将自己要说的话刹住,道:“我根本没有见过我丈夫,在他死之前我根本没有见过他。”
姚志东很快捕捉到刘美丽神色中的一个重要的神情,为此心中的疑云也明了少许,他顿了顿,继续问道:“这么说,你手中所掌握的这个录像,一定是
什么人给你的吧,你可以告诉我,是哪个人给你所谓的证据吗?”
刘美丽彻底答不上话了:“这……这……”
姚志东见她回答不上来,于是便开口问道:“你刚刚告诉我,这个录像不是别人给你的,现在又告诉我不是你丈夫给的,那么这个录像到底是谁给你的呢?”
刘美丽这才意识到,其实刚刚姚志东在问她问题的时候,就已经留了心眼,中间又跟她交流了所谓的法律问题,其实就是松懈她的心理防线,从而去判断她话中的真假。现在既然自己已经被姚志东抓住问题,最重要的就是如何自圆其说了。
刘美丽想了一下,道:“我没有见过我丈夫,我之所以告诉你是我丈夫给我这个录像,是因为在我丈夫出事之前他回到过我家里一次,他把录像机偷偷放在了我的门口,然后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这个事情的,所以我刚刚才告诉你,是我丈夫交给我的。”
“刘美丽,请你实事求是的回答的我们姚书记的问题,刚刚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是做过笔录的。”这时候姚志东身边的年轻人也发现了问题所在,所以他毫不客气对刘美丽的话进行了质疑。
“我该说的地方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要是你告我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我也认了。”刘美丽毫不客气地反问道。
这时候,姚志东见气氛有所改变,便马上缓了口气,阻止了身边的年轻干事员和刘美丽继续争吵,而是转而对面前的刘美丽客气道:“刘女士,谢谢你今天的配合,你先喝口水冷静一下吧。”
刘美丽大概是因为谈了这么久,所以口也渴了,于是端起茶杯喝了口浓茶,接着问道:“姚书记,那请问你现在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的吗?”
姚志东道:“没有了,谢谢你今天的配合。”
刘美丽于是继续问道:“那我现在可以离开这里吗?”
姚志东道:“当然可以,对了刘女士,不过我有个地方要提醒你一下,要是你回去了之后,想道了什么情况,请你马上联系我。”
刘美丽道:“嗯,那我先回去了。”
等刘美丽一走,姚志东身边的那个年轻的干事员便凑到了姚志东的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姚书记,我觉得这个刘美丽刚刚正在说谎。”
姚志东道:“是呀,她的确是在说谎。”
年轻的干事员道:“姚书记,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是不是要在暗中好好地看着她?”
姚志东道:“这件事让我想想再说吧,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让我好好地想一会儿吧。”
年轻的干事员恭恭敬敬地说:“嗯,好的姚书记,那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您就直接吩咐我来做吧。”
姚志东朝年轻的干事员点点头,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年轻的干事员这才悻悻地下去了。
姚志东等那年轻的干事员一走,就马上给市委书记刘维明打了电话,向刘维明报告自己了解的大致情况。
……
对于何大民这个喜欢在政治投资的人来说,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是够让他难受的,作为一个出色的官场投机者,何大民当然知道把宝压在了刘维明的身上才是最靠谱的,毕竟刘维明在渊州的那场换血战斗可是打的相当的漂亮的。所以何大民也料定经过龚庆文事件,肯定会加快刘维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