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蒋信安:“好,我改天再来看琴姨,早点休息。”
他一走,梁非马上拉着梁晓胳膊到一边,“姐,你怎么碰上他了?”
梁晓:“刚巧遇上。”
“阴魂不散。”梁非拉着脸盯着蒋信安渐渐模糊的背影说道。
梁晓皱眉:“说什么。”
梁晓嘟嘴,“我就听说他回来才马不停蹄请假的,没想到还是让他抢先了。”
梁非学校和蒋信安一个地方,说起来他们还算是师兄妹,但自从两年前那事之后,她嘴里无时不再懊恼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报那么个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梁晓说一个学校那么大,你要不是刻意,哪能那么凑巧,梁非还撅嘴不答。
她知道梁非为自己抱不平,心里梗着一口气,但婚姻是两个人共同责任,既然有裂痕,绝对不是单纯一方原因能造成的,也不能全怪他。
梁晓牵着梁琳进去,梁非跟在身后,“他找你干嘛?平白无故还送你回来,不安好心……”
梁晓制止她继续念:“回家不准说这事了。”
蒋信安在家里一度成为忌口的名字,因为实在是太熟悉了,而且众人对他的态度也是晦涩难明。
“姐——”梁非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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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住了一晚就收了东西回去上课。
蒋信安也许知道自己并不受欢迎,倒没找来,让她松了好大一口气。反正她暂时不知道怎么面对,能不见自然最好,但地方就这么点,总不可能一辈子不见的。
她叹气。
梁霖很快帮他找好了一家教育机构,环境清幽,办学质量上佳,对梁晓这种半路子人最为合适,但并不是只教成人班,机构很大,还附带托管,问她介不介意。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梁晓说,“就是现在这么小的孩子就送出来补习,太可怜了。”
梁霖说:“现在就这样,我打算明年也把梁琳也送去上上课。”
梁晓惊得停下手头的事情,“哥,你女儿才四岁。”
“林素也说还小,但学习就得从小抓起,迟一步人家早把你甩后头了,急都急不来。”
梁晓虽然不能理解他这观点,但知道他是担心梁琳现在这状况跟不上,说:“慢慢来吧,你也不能太急。”
“我知道。”梁琳说,“妈这两天老在林素跟前念叨,你什么时候去见见她介绍的人?”
周末不过两天,梁母就安排了人急哄哄地让她去见见,说交个朋友也好。梁晓不想去,只随口答应了,一转身就回明江,这会儿也不知道她该怎么发脾气呢。
“她说什么了?”
“说你一点不急这事。”
“急也没用啊。”梁晓说,似乎也不是那么在意,“你看我当初那么急,后面也不是失败收场了。”
梁霖接不了话了,半晌,只好说:“你自己有数吧,我也不说什么,但也不能这么拖着。”
她离过婚,年纪也不小,想找个身家好一点的估计都不是那么容易,更别说还要拖了。但这些话他不能说,当初跟蒋信安结婚一事他们家就是催促着她赶紧答应没给她好好分析才弄成那样后果的,说到底好不好、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知道。
梁霖转移话题:“之前你跟大姐提的那事认真的?”
“嗯?”梁晓说,“哦,你说扩大店面那事?我有在考虑,但也只是考虑,毕竟这事不是那么容易弄起来的。”
“你这个方面没错,如果真做的起来那下半辈子也不用愁,你要单身一辈子估计都没问题。”
梁晓笑了下。
“比喻而已,婚还是得结,我一大男人就不跟你说这些了。”梁霖托了下眼镜,想了想说,“但这块后港一直都是私人承包去,你就算做得再大也比不上人家一根手指头。”
“我也这么想。”
梁霖说:“先不急,再看看,你先去上课。不远,就在翟山那边。”
“哪里?”
“翟山。”梁霖看她,“怎么了,有问题?”
“没。”梁晓盯着桌上的纸张发了一会呆。
“周末上课,你有时间就去,也没固定时间,看你方便。”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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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碧空如洗。
秋老虎让温度突然上升,街面缓慢蒸腾着热气。梁晓嘱咐小梅多照看着店一点,到站台等车。等车的空隙心思飘散,不由自主就想到那个男人,强悍,狠戾,带着猎豹一样的灼灼压迫。
马路来往车辆川流不息,梁晓撩了一把飘到嘴角的发丝,看见车子远远过来,打算扫掉那些想法,却莫名想到这趟车是到翟山过去的。
“总不会这么巧……”她嘀咕了一句。
无巧不成书。
上车的时候不知源于何故,她抬头朝驾驶座看了过去,果然对上一张算是熟悉的侧脸。
下巴弧线冷硬,穿着工作服,双眼注视前方,似乎察觉视线,他转头朝前面看了过来。
梁晓投币的钱还攥在手上,半天才憋出一句,“真的是你啊?”
卢诚挑眉:“你知道是我?”
她脸红了一瞬,很快恢复镇定,随手塞进去,“我猜可能碰上,结果真猜中了。”
“你钱拿错了。”
“嗯?”梁晓收手,抬手,对上他眼神,“什么?”
卢诚下巴指着投币箱,“刚刚投的十块钱。”
梁晓:“……”
她耳根发热,“哦,没注意。”
卢诚鼻腔里低低地发出一声轻笑,没别的意思,纯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