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只是一个月未见,她连容貌都有了变化。许是观中茹素多日,从侧脸到下巴的弧度愈发明显,颈项愈长,身姿愈纤瘦。
这样的相貌,若是出家做了女冠岂不是可惜?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与玄清女冠搭上了关系。若那皇云观不是父皇准许修建、若那玄清不是梁国长公主,他早派人将那一处夷为平地。
秦悦垂眸跪在地上,双手不停地颤抖,引得燕桓不悦道:“如何当差,竟连烛台也端不住?”
他再看她,却见她满面薄汗,痛得频频蹙眉。
今夜是中秋,便是连府上的蜡烛都换成了白色。烛台短浅,承受不住淋漓而下的蜡油,如同美人垂泪一般,堪堪落于她光洁的晧腕之上,凝结成一片干涸之色。
那一截莹润稚嫩的肌肤瞬间通红,就如她当日结痂的额角一般,或许再也不能痊愈。
☆、至近至远
三更半夜,也不知发生了何等大事。白薇睡眼惺忪地被若瑶拖了起来,往殿下房里而去。
但见那多日不见的小阿吾,被燕桓揉在怀里,抱在榻上,她低头不语,唯有一双手浸在冷水中,没过红肿的手腕。
白薇刚替她涂抹了烫伤膏药,便见她膝上亦是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