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来此处,并不知市井规矩。虽说秩序混乱,但这也必定是长久以来约定俗成之事。我既不懂,便不能贸然干预。”她记得燕桓曾说过,万事万物自有其运行之道。可是她又实在不忍看到莲哥受苦,既然不能打破运行之道,唯有顺应此道。
不论何时何地,强者才是制定规则之人,她要赵辛下去求一幅画,实则是要众人看到连江城府衙的马车。纵使有人默许市集中的混乱无序,此时也该知道收敛。
赵辛说她利用了燕桓,倒也不假,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猜到马车中的人是谁。
若是她强行干预,倒是给莲哥长了脸,可是她又将燕桓放在何处?她总不能借着他的名号在外作威作福?
“分寸掌握得当。”赵辛听罢,却是赞许道:“借力打力的法子倒是很妙。”
秦悦心想,殿下在连江城子民心目中,应该是如何一个人?应当是高深莫测,深居简出,却是虚怀若谷,善利万物之人。他不需要在外抛头露面,也不需要子民前拥后簇地夹道观望。他愿意看到的,是连江城越来越富庶,百姓安居乐业。
赵辛见她低头不语,不由问道:“在想什么?”
秦悦抿唇而笑,她怎么可能告诉赵辛,她会好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