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九卷四清岁月]
第9节第七十八节捉鬼
王假妮跟高桂花的特殊关系说不上啥时候就开始了,也许当初高桂花跳井是王假妮救出]
王假妮长得白白净净、细细高高,眉目清秀,说话绵绵软软、亲亲热热,虽然是农民,气质倒更像是教书先生,高桂花见了人家就脸红心跳。
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王假妮是过来人,对年轻小媳妇的扭捏和眼神一看就心领神会,从此对高桂花更是和善,在村里偶然碰见,嘘寒问暖,说话亲热得让人掉一地鸡皮疙瘩。可这招对高桂花特别管用,她心里迷恋上了王假妮,白天找机会往一堆里凑,夜里经常梦见。她经常在心里拿志牛跟王假妮比,越比越觉得王假妮儒雅飘逸,志牛则越发猥琐龌龊。
王假妮成了她贫乏的精神和物质生活中的一股春风,吹苏了她已经麻木的春心,成了她的精神支柱。她见王假妮到村东去犁地,就赶紧回家拿个篮子到村东去打猪草,远远地看见王假妮干活,她心里也就踏实了。听见王假妮呵斥牲口,她就觉得声音是那么动听,有时候瞄见人家坐在地头歇息,她就会鼓起勇气装作找猪草,磨磨蹭蹭从人家身边走过去,倒是人家从来不叫她失望,总会亲亲热热地跟她打个招呼,有时候还会停下手上的活,帮她薅几把猪草。人家靠近她时,她就会呼吸急促,喘不上气来,偶然间人家胳膊碰了她的身子,她就晕眩得身子发软,几乎要倒下去。三五天不见王假妮的影子,没有王假妮的消息,她就会闷得发慌,气得摔东打西。
有一回才下过河g,社员们都到河滩地里去扶冲倒的玉米苗,弄得手上、脚上全是泥巴。下工的时候,大家都到河里去洗手洗脚,她见王假妮走在最后,就故意磨蹭着仔细地洗。王假妮洗完一抬头,见周围已经没人了,社员们吵吵闹闹的声音从庄稼地那边传]她感觉王假妮靠近了自己,紧张得喘不上气来,浑身发软,不由往前倒去,王假妮张开胳膊就抱住了她。她浑身颤抖,嘴唇哆哆嗦嗦,断断续续梦呓似地说:“俺……睡……睡不……着……想……。”
王假妮血往上涌,喉咙发干,有一种要撕碎高桂花的冲动,可是下工的社员快要走到西崖上了,从那里是能看见这里的,他不敢造次。强压着冲动,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体贴地说:“恁当不住是冲撞了啥小鬼了,改天俺设香案带恁下阴看看,破解破解就好了。”
近处庄稼地里,一头下工的驴叫了一声,接着传来赶驴人的骂声:“恁这头犟种,就一个日心眼子,见了母的就拉不动腿,恁不饥困,老子饥困了,还急着回家吃饭呢。”接着就传来了鞭子打驴和驴急跑的声音。
高桂花猛然清醒,俩人赶紧穿上鞋,一前一后往村里走。
过了十天半月,高桂花就得了那场莫名其妙的病,多亏王假妮下阴才治好。这一年多,高桂花个头把月就犯一回病,每次也都是王假妮下阴才能赶走纠缠的小鬼。
今天,志牛把王假妮找来,帮着摆上香案就自觉地带上门出去了。王假妮披上法衣,出去把街门插上,回来正说用棉被遮窗户,高桂花说,费那事干啥,没用。王假妮就停了手。还没脱完法衣,高桂花雪白的光身子和喘息的湿嘴唇就凑上来了,王假妮抄起高桂花,一用劲丢翻在炕上,蹬掉棉裤,轻车熟路就上了马……。
俩人正到间深处,听见门外人声鼎沸,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人已经翻墙进来了。王假妮欠起身朝外一看,正好和从窗子里伸进头来的全义对了眼……。
一群人闹闹哄哄把王假妮和高桂花押解到场院里,分别关到两间小屋里由全义几个人问询。
张工作员把长山等几个干部叫到大屋里,商量这件事咋处理。有人说挂牌子走村串乡游街,有人说开大会斗争,还有人说一根小绳子缯了送到公社里算铝恕3ど剿担骸傲礁鋈说w帕郊胰四兀灾荒年景缺吃少穿的,两家过得都j儿达惶的,这俩人要是一送,或者寻了短见,两家的天也就塌了,咱不能因为这俩东西毁了两家七、八口子人。”
张工作员说:“长山说得有理,俩人的具体情况等全义问问再说,要是你情我愿通奸的事,没有犯了国法,就是送到公社里也是发回来处理;要是人家女方不愿意,王假妮是借迷信威逼、恐吓qiáng_jiān,那就不一样了,公社也得交到县上法院里去处理。”
几个人正说着,全义跑过来借火抽烟。张工作员问:“问女方了么,她是自家情愿还是被逼无奈?”
全义嘻嘻哈哈:“母狗不掉腚,牍凡桓疑稀k王假妮就是再有手段,高桂花不愿意他也白麓睢!
“你正经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高桂花一句话,这事件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王假妮说俩人早就眉来眼去多少年了。俺问高桂花,她说是俺就要跟王假妮好,俺听着不像是赌气话,要不,工作员还是亲自去问问她吧。”
为保险起见,张工作员和长山都觉得还是落实一下高桂花的口供比较稳妥。俩人就跟着全义到小屋里去审问高桂花。
见仨人进来,尤其是里面还有长山,高桂花就横了心。她一直以为,是长山当时接亲时骗她,才造成她错嫁给志牛的苦命。她恨长山,她就是要叫长山看看,恁不稀罕俺,稀罕俺的男人多得是。
全义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