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翌举手投足之间是无人能及的风姿,他蹙眉,吐气轩昂,道:“你是谁?”舍轻烟喉咙涨涩,半晌,才压低了声音,粗粗道:“你的枇杷,我可尝尝?”
九翌看着那双眼睛,竟有种熟悉之感,寻常修罗族人都不敢摘他的枇杷,他也不喜任何人摘,但是对上那男子的眼睛,他不由的说出了一个“好,”字。
舍轻烟随手一摘,皮也不剥的塞进嘴中,她心乱如麻,感慨交集,她一瞬不瞬的盯着九翌,仿若要将他看到天荒地老,她沙哑道:“这枇杷树是你种的?”
九翌忽而记起那年卿卿指着项脊轩志的一段话,对他说此话甚感人矣,卿卿说过若是她死后,有男子帮她种了满山的枇杷树,她定会爱上那男子,向来冷漠如斯的九翌眼中流露出难得的温情,他将那段话差不多搬了过来,低低道:“山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那傅粉何郎的小少年眼角红润,他垂头,继续,压低了声音,“你的妻唤何名?”
九翌唇角勾起一抹眷恋的笑,“卿卿。”他不经意看到那少年郎满面泪痕,怔然道:“小兄弟,你缘何要哭?”
回应九翌的是一阵微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