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搏动失去了平缓而规律的节奏。她咬紧牙关,齿根顶压到酸麻,不让对方洞悉端倪。
“她不是我的朋友。”
朱诺的嘴角轻抬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原状,“一个赌徒怎么会和条子成为朋友?”
“可是和她一起回到纽约,你就不再赌了。”
弗莱的后脊压得更低,脸则高仰着,“这是为什么?”
“她能为我的赛车活动提供保护,条件是不再下注。”
喉咙发苦,表情却麻木,“她想让我成为一个好人,到死都想。”
他语气里重新现出兴味:“你是么?”
朱诺不说话。
数秒钟的光景,似乎被无形之中疯狂地拉长。
“这句话很容易冒犯我。”她选择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的室友死了。菲说你看过录像。”
弗莱唇边挂着笑,幅度很不易察觉,“不难过?”
他的提问有种奇异的韵节。朱诺逐渐适应,呼吸也顺畅起来。
“既然你了解我的过去,应该也知道我的行为准则。”
她答得分外迅速,“与我无关。”
弗莱唇边的笑意加深了。笑纹向上横展,蜿伸到眼窝。
“就连菲恩,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