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永和黄静呢?”周成林又问道。
“潘永和黄静都已经被公安局收监。”华中崇顿了一下,说,“公安局已经对潘永和黄静做了传讯,通过传讯潘黄两人,基本证实潘黄两人与景一郎携款外逃一事无关。”
“从景一郎携款外逃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二十个小时,华书记为什么才刚刚向刘书记汇报,向我们所有常委通报?”周成林不无责备的追问华中崇道。
周成林这么一问,大家脸上的表情突然都显得有些严肃和紧张起来,尤其是华中崇,沉不住气了,道:“周处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认为我有包庇景一郎,故意拖延时间,给景一郎外逃提供庇护的嫌疑?”
周成林道:“华书记误会了,我没有这种意思。”
周成林的语气虽然很平淡,但心怀鬼胎的华中崇却恼羞成怒,大声道:“周处长,你到底什么意思,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明说,何必借景一郎携款外逃这事大做文章?我郑重声明,我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大局着想,是出于为河阳县安定团结的局面考虑,大家试想一下,如果景一郎那边一走,事情就被张扬出去,现在河阳还不闹翻天?在座的各位现在还能安宁吗?恐怕现在在座的各位都得跑出去为景一郎擦屁股。”
本来,周成林是无心之言,但他没想到就是因为一句无心之言,华中崇会有如此的反应,联想到整个事件的反常行为
,周成林的心中产生了一丝疑虑,因此,他不无讥讽地说:“华书记以为这样就不需要我们为河阳纸业,为景一郎擦屁股了吗?我也郑重告诉华书记一声,告诉在座的各位一声,现在,景一郎携款外逃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河阳县的大街小巷,传的沸沸扬扬,恐怕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了景一郎携款外逃的消息,我刚为景一郎擦屁股回来,我不知道华书记是怎么封锁的消息,县委常委没有一个知道,而广大市民都知道了,都传遍了。”
周成林的话彻底激怒了华中崇,华中崇歇斯底里道:“周成林,我可以对天起誓,我封锁消息是为了大局,至于消息外漏,绝对不是我的行为。”
周成林怒火顿生,不由得针锋相对道:“我也没说是你的行为,但是事情太蹊跷。为什么我们县委常委都不知道的事,市民都已经知道了呢?难道是景一郎自己放出的风?”
刘世昌制止了周成林和华中崇的争论,道:“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再争了,眼下,我们最需要做的就是如何消除影响,平息民愤,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张。”
“连大记者都来了,你们说什么情况?”
“什么?惊动记者了?怎么回事?记者是怎么知道的?”听说惊动记者,刘世昌莫名的紧张起来。
“是的,河阳的事已经惊动了市电视台的记者。”周成林道。
“记者呢?”
“我已经见到了市电视台的刘记者,而且在我来之前,我刚和刘记者见过面。”
“怎么会这样?这不是逼着我对这起事故的处理意见进行表态吗?”听说惊动了记者,刘世昌更加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语气十分严肃。
“是啊,我们河阳的事已经惊动了市电视台的刘记者,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平息。”周成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