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纯见他惴惴不安,一笑道,“唐方,我看了你的履历,在粤东也有五年了?”
唐方紧张回道,“是,大人。”
“我今日叫你来,是想考考你,你可知摊丁入亩?”
唐方精神一振,颇带激动的说,“大人,下官认为,摊丁入亩实乃利民之策啊!田亩起丁,田多则丁多,田少则丁少,计亩科算,无从欺隐,其利一;民间无包赔之苦,其利二;编审之年,照例造册,无须再加稽核,其利三;各完各田之丁,无不能上下其手,其利四。大人,灼然先生之政,功在千秋啊!”
固然,他这番话有按病下药、拍马屁的嫌疑,但所说确实言之有物,谢文纯本没有期望他能说些什么出来,只想等他随便称赞新政几句就顺势分派任务,见唐方颇有几分真才实学,这才真正重视起这个人来。“那你说说,粤东此地夷族众多,摊丁入亩之法是否不再适用呢?”
唐方心情激动,他知道自己抓住了青云直上的机会,声音都有些颤抖,“大人,非但不会不适用,反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