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菱舟摇摇头,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余瞳不再多问,又给她斟满酒。
洪菱舟接二连三喝完了一坛子粗糙的酒,眼中终于泛起水光:“余师父,有人给我看了样东西。是沈家贪墨的详细记录。”
“然后呢?”
“其中,其中有一条是谢钦瑜的舅舅和表兄……之前就是他们掌管军器监……”她说到一半,又给自己灌了一碗酒。
余瞳眼珠转了转,猜测道:“他们贪了军器监的钱?”
“是。贪了两千七八万两白银……”
余瞳倒抽一口冷气:“啊呀呀,这么多!”顿了顿,“不过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是从平德十三年到平德十八年的事情……”洪菱舟想起来余瞳大概还没搞清今夕是何年,便又补了一句,“是十年前到五年前。”
余瞳算了算,睁大了眼:“你的意思是,他们贪了你爹娘打仗的钱?”
洪菱舟哽了一声,趴在了桌上。
“怪不得我当时就觉得你们的设备破破烂烂的,还以为是时代原因……”余瞳嘀咕了一句,又叹息道,“所以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呢?恨沈家的人?”
洪菱舟捂着脸道:“我不知道,反正我心里难受……虽然没有沈家还会有别人来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