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他爹的意思,虽说他们这一支确实是没落了,可他爹就是宁愿让他一辈子不娶,也不会让他娶了一个丫头。
是以,今日知遇给他送了饺子,他谢过之后,便正色让她离开。
她起先不肯走,看那样子,还颇是委屈,后来便将手伸向面纱。
他知道她要做什么,可他并不是那种以貌取人之士。
他有些愠怒,又想起了他爹的交待,便道:“姑娘,还请自重。”
哪知,他的话音将落,她的面纱也随之落下,她呆愣了片刻,扭头就走。
可他还是看见了,那个知遇就是蒋家的三姑娘,去年,他在临湘县侯家的老槐树后偷看过她。
瞧姜高良面上的神色不好,牢元勋并不敢劝,道了句:“也好。”
姜高良心里的愧疚转变成了怨气,与牢元勋道了别,拍马疾行。
牢元勋咂了咂嘴,自言自语:“啧啧,没来长安之时,我还只当我爹是最恐怖的。见了章先生之后,我便知道这世上最难当的儿子是明知。”
瞧着好友怒气冲冲地回家去,一准儿又得垂头丧气地到太学。
三年里,这种情形,他见的可多了。他好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