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阿斐微微掀开盖头,低着头看着弥耳。
谁知道弥耳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了一个小布袋子,对着柳阿斐举了起来。
“什么啊,给我的?”柳阿斐将盖头别在簪子上,将袋子接了过来。
弥耳仰着小脸看着柳阿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袋子,看着柳阿斐的将袋子打开。
柳阿斐将袋子打开一看,忍不住甜甜的笑了起来,心里暖的不行。
只见袋子里装的是一些小零食,一看就知道出自林莹染之手。
“是你林姐姐让你拿给我的?”柳阿斐笑着递给弥耳一块鸡块。
弥耳接过点了点头,巴巴的吃着。
此时裴府,月华君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上,看着在院子里跳舞的小红球。
“闹闹!”自从林莹染出事以后,月华君封闭掉了关于林莹染的一切,甚至连林莹染给孩子起的名字也改了。
泅凤帝卿给孩子起了一个十分不贴切的小名,一是想让孩子身体健康,另一个就是想让变得消沉的月华君闹一些。
当时月华君抱着孩子呆呆的回家的样子,直接吓到了泅凤帝君和裴将军,泅凤帝卿将裴阿爹拉在一边,细细的问了一遍,当知道给月华君生孩子的女君跳水死了的时候,泅凤帝卿看着月华君简直心疼的不行。
于是越发对月华君纵容的不行,完完全全的宠着。
至于月华君带来的孩子,泅凤帝卿心里是高兴的,但看着自己儿子整天颓废没精神的模样,心里对着孩子的母亲很是埋怨。
可是说这个孩子是泅凤帝卿带大的,虽然孩子长得和月华君一模一样,但性格却完全不同,乖得不行,很听话,和月华君小时候闹人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月华君很喜欢自己的孩子,但不是很会带,每天就像玩娃娃似得,给闹闹从小穿的红彤彤的,活脱脱一个小月华君。
只要闹闹表示一点不愿意,月华君就会对着小闹闹撒泼,把闹闹闹的不行,最终还是会穿上那身衣服。
平时闹闹反倒把月华君当做小孩子,很小的时候都知道让着月华君,哄着月华君玩。
小闹闹听见自己爹爹叫自己,扭过头瞅了月华君两眼,发现月华君没有什么事,就又扭过头继续跳跳跳。
“闹闹!”月华君没有受到闹闹的足够重视,忍不住加重语气又叫一遍。
闹闹脑袋上满是黑线,学跳舞是月华君逼着要自己学的,自己学了一会儿,现在又在这里叫自己。
闹闹叹了一口气,颠颠的跑了过去,闪着眼睛看着月华君。
月华君对着闹闹笑笑,摸了摸闹闹的小辫子“你跳的很好了,不用学了,看你都流汗了。”
闹闹实在懒得和月华君说了,自己跳成那个样子真的叫好吗,爹爹你的标准太低了。
当月华君让闹闹玩的时候,闹闹就要去玩,不然月华君真的又会闹事。
月华君看着闹闹跑开,自己躺下来懒懒的看着天上的白云,一副提不出劲的样子。
“骄骄,听说阿斐成亲了,你要去看看吗?”泅凤帝卿一进月华君的小院,就看见月华君摊在那里,就想让他动一动,于是和月华君说着自己听说的事情。
“柳阿斐?”月华君抬起头看着自己爹爹,没听说啊。
“可不是,听说根本没大办,只请了几桌亲戚。”泅凤帝卿捋着月华君的头发,其实泅凤帝卿也很好奇,柳家这不吭一声就给柳阿斐办亲事,那个女君根本就没有听说够,也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
“是吗,我才不去,没兴趣,我不想看见柳阿斐那个烦人的人。”月华君很久没有看到柳阿斐了,现在猛地听说柳阿斐都成亲了,月华君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难受的感觉“再说,爹爹你又请柬吗?”
泅凤帝卿好笑的看着月华君“你爹爹我想要去参加谁家的宴会,还要请柬?”
“是是是,我爹爹最牛!”月华君耸耸肩,一脸很不真诚。
月华君以后的无数日子,都会不住的悔恨,暗恨自己怎么没有去观礼。
当林莹染迈着步子到新房的时候,月亮已升至中天,林莹染悄悄打开门,发现柳阿斐仍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
林莹染走过去,按照喜公的提示完成喜礼,轻轻的掀开柳阿斐的盖头,柳阿斐清丽的模样露了出来。
林莹染对着柳阿斐眨眨眼,接着将新房里的人送了出去。
“阿斐把衣服换了吧,怪难受的。”林莹染顺手将自己外衣脱下来放在一旁,着着中衣,看柳阿斐衣服比较繁复,林莹染甚至帮着柳阿斐也脱了下来。
“莹染,今天我很开心。”柳阿斐嘴角扯着,眼睛眉毛都弯弯的,看起来真的很开心。
“是因为成亲吗?”林莹染将桌子上的点心摆在做上,给柳阿斐倒一杯水。
柳阿斐小口小口的喝着,早就干燥的喉咙瞬间被治愈了。
“不是,是比成亲还开心的事情。”柳阿斐边说边笑,眼睛里冒着幸福的光。
“那是什么啊?”林莹染尝了一块觉得很好吃,也递给柳阿斐一块。
“你今天让弥耳拿给我的吃食都是你一早做的吧。”柳阿斐很感动,林莹染这么忙还想着自己。
“哦,你说的是那啊,今天成亲,你肯定吃不好,所以我凑空给你准备了一些,真么样,还可以吧。”林莹染很平常的看着柳阿斐,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值得夸赞的。
看着这样在林莹染,柳阿斐心里暖的不行。
“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