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真摘掉耳机,来到卫生间门口,靠着门框,看程才一遍遍拿冷水洗脸。
“谁气着我弟弟了?”程真说起风凉话。
程才拽下毛巾胡乱擦擦脸,哼了一声,“有钱人都他妈一个样儿。”
“有钱人?什么有钱人?”程真立即联想到那个阿雨。
程才把毛巾往洗衣机上一扔,去厨房找水喝,边走边说:“那个阿雨,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耍我玩儿。缠上我了。”
“缠上你了?什么意思?”
“上次她跟沈大哥表白被我听见了,沈大哥看不上她,她恼羞成怒拿我撒气,还羞辱我。一个女孩子,真不知道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没家教!”
那天的事,程真不知道,后来程才回学校上课也没听他提过,看来在她看不见的日子里发生了许多事。
“她是女孩子,别跟她一般见识,让一让就算了。”
“我让她,是她自己……自己……”他忽然口吃起来。
“自己什么?”
“她自己不知羞耻,成天缠着我,我走哪儿她跟哪儿,还当着我同学的面儿让我难堪。”
这话听起来有些意思。那个阿雨莫不是对她弟弟有意思?
“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