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文罔顾不住摇头的方忠喜,指着钟灵又道:“还有她,这个贱人跟今晚的案子有着直接的关系。”
方忠喜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心中也是腹诽不已:麻痹的,警局是你家开的,你说逮人,我就逮人?
无论如何,改装的样子还是要装的。于是方忠喜望着朱子文问道:“刚才是你报的警?”
朱子文神经有些大条,差点就爆了粗口,不过还好,他及时管住了自己的嘴巴,也很迟钝的明白了方忠喜的用意。
“是我报道警!你看我们几个成了什么样子,警察同志,你要为我们做主啊!”朱子文还真有些演戏的天分,开始这几声声音很大,还带着哭腔。
到了最后,他靠着方忠喜的耳朵冷冷道:“必须把这小子和那个叫钟灵的女的给我带回局子,我要让他们长长记性,这个地盘姓什么。”
方忠喜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大声道:“来人,录口供,拿人。”
钟灵刚要说话,被许子陵阻止了,东方雨菲也走了过来,她同许子陵站在一起,坦然的看着一帮警察。
方忠喜这才仔细看了看许子陵,又看了看东方雨菲。当过兵的人身上都有一种特有的气质,方忠喜显然发现了这种气场,他有些踌躇了,这两个看着不像普通人啊!
方忠喜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许子陵面前:“我是区分局治安大队的方忠喜,刚才接到报案,这几个人是你打的。”
许子陵没有隐瞒,点头道:“几个畜生,该打!”
方忠喜脸色一变:“就算该打,你也没那个权力,你以为你是谁?你是那个单位的?”
老徐看到警察就有些慌了,他可能心理留下了阴影,或者说是恐惧症,见到警察,腿肚子都在打颤。
确实,老实巴交的乡下人,从警局到看守所,虽然只有短短几日,可是留下的印象这一生都无法忘怀。
即便是现在已经出来了,常常午夜梦回时,还有被惊醒的时候。
所以,老徐听到方忠喜的问话,直接就要说出许子陵的身份。其实,他并不太了解市长秘书是个多么大的官,但是,总觉得都是公家人,应该不至于兵戎相向吧!
然而,许子陵及时制止了老徐的多嘴,老徐就有些纳闷了,看来许兄弟不让说这事,对了,这个东方雨菲不是说自己是警察。
“呃……”
许子陵从老徐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意思,于是,还是出言阻止了他,许子陵道:“我的单位不能告诉你,至于你说的我有没有惩戒他们的权力,我想,稍微有些正义感的人都有!他们五个年轻人欺负一个女孩子,凡事有些血性,甚至只是有些人性的人,都会出手阻止这个恶行。”
方忠喜点点头,浓浓的眉毛挑了挑,对方不说自己的单位,那么估计没什么背景,搁在一般人,有什么背景,都会先把深厚的背景搬出来,既然不愿意说,估计就是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怪不得哥哥我了,方忠喜笑了笑:“既然你承认自己的犯罪事实,那么对不起,按照规矩,你得跟我走一趟,他们几个得去医院验伤,不排除他们会起诉你!”
许子陵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既然是规矩,我的遵守,这是一个守法公民应尽的义务!是不?但是,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问什么?”方忠喜有些感觉到许子陵的强势。
许子陵道:“你是区分局的?”
“是!”
“他是朱子文,你应该认识吧!”
“认识。”方忠喜马上补了一句,“不是很熟。”
这一句无疑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火狼一帮人立刻“嘘”声一片,这声音由几十号人同时发出,那阵势也是相当大的。
方忠喜听到这满场“嘘”声,老脸有些挂不住。
朱子文早就不耐烦了:“老方,赶紧带他走,还有,让你的人送我兄弟去医院。”
方忠喜回头狠狠瞪了这小祖宗一眼,心说你是猪啊!我这一个劲的跟你撇清关系,你倒好,对我像家丁一样呼来喝去。
火狼笑着走过来:“方队长,这还叫不熟,我看朱公子对你呼来喝去的,把你哪里当人了,充其量就是一条狗。”
“你!”
“在下火狼,方队长,真是幸会呀!”
方忠喜看了眼火狼,咬牙点点头:“火狼是吧?我听说过你,你真够胆子,信不信我告你妨碍执行公务,我可是知道你是有案底的!”
“你可以试试!我倒是挺怀念看守所的。”
“你以为我不敢?”方忠喜一句话刚说完,却发现夜市摊子上站起来几十号人,每个人手里拿着啤酒瓶,在桌子上敲着,目光冷冽的看着这帮警察。
方忠喜和这帮下属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他只是有些犯怵,那些没有警衔的小警察已经聚成了一团,神色异常紧张,有些已经准备用通讯设备呼叫支援了。
火狼摆摆手:“坐下,全都他妈的给老子坐下,谁让你们站起来了,是不是非逼着方队长已经非法集会的罪名把你们都带进去,啊?”
在火狼的呵斥下,那些小弟全都坐了下来,火狼的目光掠过那些聚在一堆的十几个小警察,然后换成笑脸朝方忠喜道:“方队长,平时缺乏管教,让您见笑了,这个,你不会真以为我们是非法集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