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的某个夜晚,童小安和媳妇喝了酒躺在被窝里亲热,在媳妇的诱惑下,他谈起了他的恋爱史。
在谈到三姑娘这件事的时候,他说:“她本来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是过于严厉的家教害了她,她父亲对她们姐妹的严厉控制,使她们表面上看来很听话,但心里极为叛逆。
“三姑娘没有读过书,没有出门打过工,但她那时候已经二十多岁了,早就进入了青春期,她当然渴望爱情,渴望刺激,赵幺娃诱惑她看那种碟片,那是对她以往生活的一种颠覆,所以她被赵幺娃拖下了水!”
后来童小安还无意中知道了三姑娘的第一次是被谁占了的,他揍得那家伙满地找牙,这是后话了。
童小安和三姑娘之间一直很尴尬,两个人在路上碰见了,都低头匆匆走过,直到童小安把媳妇带回家后,他们的关系才缓和了一点。
这场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短暂恋情对童小安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毕竟不是第一次了,有过感情受伤的经历,他就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他第二天就到了街上,来到了商贸局饮食服务公司。
这时候已经全面改革开放了,这家饮食服务公司被一个姓姜的女老板承包了下来,有三层楼,但她承包的只是一楼和三楼,一楼是餐厅,三楼是招待所,二楼是商贸局各部门的办公室。
姜老板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当然,一般来说,做生意比较成功的女人都是比较强势的。
她的丈夫齐锐是武装部的一名干部,在c县大大小小也算个人物,但齐锐只要一来到商贸局姜老板的吧台面前,他就比进部队的新兵蛋子还乖巧。
他总是端端正正地站在姜老板面前,很严肃地听她训话。
童小安第一次走进商贸局一楼餐厅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姜老板坐在吧台后面,看着本来就比她高出很多,现在站在她面前显得更高的齐锐,说:“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说吧!”
齐锐毕恭毕敬地说:“昨天晚上,我下了班就回去了。”
“你六点钟下班,六点十分就应该到家,我六点十五分打家里的座机都没人接,你敢说你下班就回去了?”姜老板咄咄逼人地问。
“六点十五分?”齐锐眨巴着眼睛思索:“我六点钟下班,走出武装部,往回走,碰见了一个熟人……”
“什么熟人?”
“我同事老冯的妻子。”
“碰见老冯的妻子又怎么了?”
“没有怎么,我们打了一声招呼,她问我老冯下班没有,我说下班了,我们就分手走了。”
“你们说这么两句话就能耽误五分钟?”姜老板将桌子一拍:“齐锐!还不老实交代!”
童小安吓了一跳,心说这老板这么凶,我如果来帮她,不是会有受不完的气?
他刚转身,一个年约五旬的男人走进来,和颜悦色地问:“小伙子,你是来应聘的吧?”
童小安点头说:“是啊。”
“那你进来切份菜,我看看刀功。”
童小安心说,原来这才是老板啊,那吧台边的女人又是谁?
他跟着老头往里面走,听见吧台边穿军装的男人在交代:“……我和老冯的妻子分手后,走了一段路,看见有人在吵架,就看了一会儿热闹……”
童小安跟老头走进厨房,这厨房很大,童小安一看这环境就喜欢上了。
事后他才知道,这个老头姓何,大家都叫他何大爷,是餐厅里的大厨,姜老板很信任他,聘请的其他厨师都是由他考核的。
巧的是,这个何大爷就是方孝天的师傅,方孝天是何大爷的大弟子,所以何大爷的水煮肉片也十分出名,而且何大爷红案白案都很拿手,所谓红案就是炒菜类,白案则是包子馒头类。
童小安得知何大爷是白案高手,很是兴奋,他一直想学会白案,但他的师傅只会红案,他觉得以后可以跟何大爷好好学学了。
餐厅很大,请的人也就不少,何大爷是大厨,另一个比他先来的小文是二厨,童小安是櫈子师傅,专门负责切菜配菜。
他的刀功在师傅那里就练出来了,那时候,每天下午忙过了,他都在那里切菜,为了练好刀功,他切了上千斤的萝卜,切片,切丝,切得又快又好,切土豆丝整齐得就像用机器切的一样。
另外还有一个凉菜师傅,早上和下午有专门做包子馒头的白案师傅。其他就是服务员了,三楼上的招待所有个服务员,一楼的餐厅里有四、五个,都是年轻姑娘,很热闹。
做了一段时间后,童小安和大家都混熟了,忙的时候一起忙,下午闲着的时候,大家坐在外面玩牌,聊天,开玩笑,男人们说话风趣,女孩子总是被逗得笑声满场飞。
服务员里有两个女孩给童小安留下的印象比较深刻,一个叫梁玉蓉,她是一个活泼的女孩子,特别爱说笑,开玩笑也不顾忌什么。
童小安第一天来的时候,中午一起吃饭,姜老板问:“小童多大了?”
童小安回答:“二十岁。”
梁玉蓉接口说:“嘿,那我们正合适。”
大家都不解地看着她,一个女孩问:“合适什么?”
姜老板说:“梁玉蓉十八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