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再也没有任何人来折腾这对夫妻了,夜千泽向爱妻倾诉了心中的痛苦,心情又回复了平静。寒初蓝表面上不再说什么,心里却心疼得要命。现在是有了她,他才能向她倾诉心中的苦,以前还没有她的时候,他向谁倾诉?肯定不会向李氏说,更不会向那些暗卫们说,暗卫们要把他培养成为坚强的,能承担重任的主,是不会允许他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他就只能往心里塞着,死死地压制在心底,夜深人静的时候,或许是躲在被窝里低泣,还是跑到野外去朝天大吼……
寒初蓝无法想像这十几年来,夜千泽都是顶着什么样的压力活过来了。难为他至今还能保持着纯净的眼神,并不会因为怀恨而过份地偏激。
隔天,寒初蓝还是起了一个大清早的,她说过今天要做汤圆给大家吃的。
只睡了两个时辰的寒初蓝,看不出她的疲倦,她也感觉不到疲倦,兴许就像夜千泽所说的那般,有了内力的人,就算一个晚上不睡,依旧神采奕奕。
“妾身见过世妃。”
寒初蓝一出房门口,就听到了司马燕温顺恭敬的声音,她停下脚步,哦了一声,回给司马燕一声:“妹妹早呀。”
司马燕向她行过礼后,偷偷地顺着还没有关上的房门往里瞄去,想知道夜千泽是否还在房里。她昨天晚上终是没有等到夜千泽的回来,经受不起周公的摧残,跟着周公私奔去了。今天起来,她偷偷地出了长风苑,在外面拉着了一位下人问清楚夜千泽是否回府了,从那位下人的嘴里得知夜千泽在凌晨的时候才回到府上。
她在心里暗自地懊恼自己熬不过周公的摧残,错过了等着夜千泽回府的良机,没有办法承欢于夜千泽身下,今天她便一大清地跑来向寒初蓝请安,顺便见见也算是她相公的夜千泽。
寒初蓝捕捉到她的眼神,心知肚明,她大方地错开了身,让司马燕可以看清楚房里的一切。
司马燕看到房里并无夜千泽的身影,终是没有忍住,恭谨地问着:“世妃,妾身听说爷回来了,妾身想给爷请安,怎么没瞧着爷的身影?”昨天,她还敢与寒初蓝姐妹相称,今天她却改口了,说话也显得谨慎多了。
“千泽回来了吗?”
寒初蓝反问一句,让司马燕微愣,“世妃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
寒初蓝老实地答着,她撒起谎来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司马燕忽然间不知道如何接口了,下人说夜千泽回来了,寒初蓝又说夜千泽没有回来,房里也瞧着人,难道夜千泽回来后又走了?
“妹妹,我今天要做汤圆,元宵节是吃汤圆的节日,就不陪你闲聊了。”寒初蓝说着,随手便关上了房门,扭身越过了司马燕就走。
司马燕连忙跟着她走,温声说道:“世妃要亲自做汤圆吗?”
“妹妹能做给我吃吗?”寒初蓝反问一句,脚下不曾停顿,她走本来就比一般女要快,现在有了内力,走起来更觉得脚步轻盈也就更快了,司马燕追着她走,倍感吃力,她又不好意思小跑,怕被裙摆拌倒。
“妾身……妾身不会。”
司马燕应着。
“不会便了。”
寒初蓝应了她一声。
忽然,寒初蓝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顿住脚步扭头上下打量着司马燕,司马燕不知道她忽然看着她干嘛,心里有点发毛,经过了昨天的过招,她惨败之后,对寒初蓝,她就如同防着恶魔似的防着,生怕一不小心又落入了寒初蓝的陷阱之中。
“妹妹,昨天傍晚我瞧着你是穿这身衣服,怎么今天还是穿着这身衣服?没有衣服换了吗?”她记得她让星月给司马燕送去了好几套的新衣裳。
司马燕的脸煞地涨红起来,垂着头,结结巴巴,又非常的不好意思,“世妃……妾身……嗯……衣服都烂了。”
寒初蓝眨眼,她听错了吧,衣服都烂了?
昨天早上才给她的衣服今天就全烂了?难道是星月他们背着她偷偷地把司马燕的衣服剪烂了?她得好好地教训星月他们一顿才行,不能用那么明显的招数对付司马燕,要用阴招,别人看见了也觉得理所当然的招数,那样才过瘾的呀。
“妾身……妾身……”司马燕昨天从宫里回来后,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洗了,结果洗烂了。后来她肚饿,又进了厨房去着煮粥,第二次的时候她放的水很多,就怕又把粥煮焦了,洗黑锅很费劲。可是水放多了,她就坐在灶前足足烧了大半个时辰才把水烧开,她烧火又烧不好,弄得满脸是灰,衣服又脏了,就算她无奈地接受寒初蓝的调教,才一天的时间,很难让她真正地适应过来,所以她赶紧回房里换过了干净的衣服,结果盛粥的时候,粥烫,她一不小心打翻了还没有完全煮好的粥,虽然没有烫着她,却弄脏了她的裙摆,她只好又换衣服……
那粥她不会煮,米没有完全煮熟,吃着硬硬米粒的清水粥,司马燕只能打掉牙齿往嘴里吞。粥煮得多了,她一个人吃不完,后来彩月等人进来,瞧见了,虽说没有指责她,却一个个用那双冷漠的眼睛盯着她,比指责她还要让她难受,她受不了,端着吃了一半的粥就走,一不小心摔了一跤,不仅洒了粥又一次弄脏了衣服,她又气又恨又委屈,跑回房里,把最后一身衣服换上,却一整天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顿饭,虽说吃了半碗的粥,还是很快就饿得她前胸贴着后背,在天黑之后,她只能偷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