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他的手中,却是最有用的!
良久,老太太抬头,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问道:
“说吧,你们到底想干嘛?”
纳兰擎听到她的问话,不由的松了口气,对于任何事情他都敢赌,但是一旦涉及到她的事情,他便连赌都不敢赌了。
“晋王现在还被困在盛京,我需要借府上的七小姐去我的别院做几天客,好扰乱这盛京的一池水,这样晋王才好回并州。”
其实晋王早在瑾瑜醒来的那日便离开了盛京,至于晋王现在在哪里,当然是并州啦!
而九皇子收到的那封密信,也只不过是他需要晋王帮他一个忙,所以晋王没有出现在人前,而刘将军便传了个真“假”密信给他罢了。
最终最主要的,他需要一个理由,让他们同意将瑾瑜送到他的身边而已。
老太太听他这么一说,两眼几乎都要喷火,深吸了几口气,死死的看着纳兰擎说道:
“你可知,你可知,一个女孩子的闺誉何其重要?”
他们竟然敢,这和直接要了她的命有何不同?
如何让一个女孩子独去他的别院,怎样才能将盛京扰乱,除了传出纳兰世子与程家的姑娘,发生了什么,还能怎么做呢?
纳兰擎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其实如果不是瑾瑜年纪不到的话,他倒是想直接拿这块玉佩将瑾瑜定下才好。
可是纳兰擎知道,如果此时他拿玉佩将她定下,在老太太这边自是行的通的,但是耐不住瑾瑜她能找办法退掉啊!
上辈子不就是这样吗?否则最后也就没他什么事了啊!
他在心底的呐喊当然没人知道,见老太太这么气愤,他知道他这么做,却是有些卑鄙,但是他重来一世,历尽千辛万苦,也不过等的只是一个她啊!
“老夫人息怒,现在七小姐年纪还小,到时老夫人可以带七小姐离开盛京,你也知道,上面那位一直盯着程家,何不趁此时动一动,也好有理由离开此地啊!”
老太太被纳兰擎说的一下子没了脾气,想到当初的三块玉佩,如今也就只剩下这一块没有拿回来了。
他既然没去找老太爷,恐怕老太爷还是想她做主的。
可是这种相同与挠心的事情,怎么能让她去做呢?
见老太太脸上神情已经松动了下来,纳兰擎提着的心,才算是稍稍的放了下来,他赶忙趁热打铁的说道:
“老夫人,如果你还不放心七小姐的话,只要七小姐愿意,我一定让皇上替我们赐婚,以后一定善待七小姐!”
本来之前老太太还有些疑惑,为什么纳兰擎非得瑾瑜不可,以为他对她有什么企图,此时猛然想到。
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企图的话,大可拿那块玉佩求和瑾瑜一个百年好合,到时定了亲,恐怕盛京也会乱。
难道真是晋王已经到了危机关头?
她一时眼神晦涩难懂了起来,侧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纳兰擎,弄的纳兰擎都要以为老太太是不是有读心术了。
“我自是信你的,当年老爷与你父亲还并肩作战过,而你又几次三番的帮过我们,我们又怎么会不信?”
老太太一声一声的说着,像是在极力的说服自己,这是一个不得不报的恩,以后她可以补偿瑾瑜的。
可是坚强如她,面对当年自己掐死的孩子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但是此时她却拿袖子按压着眼角,抬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好几次纳兰擎都想放弃,但是他都强迫自己当做视而不见的样子。
夏日的晚上还有些微微的凉,听着声声悦耳的虫鸣,难得的带着笑意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到自己身子黏腻的慌,惺忪着眼睛转了个身,便听到哒哒的马车声自外面传来,睁开眼想了一会儿,便又重重的阖上了眼睛。
只是心里却不知为何,没来由的一阵烦躁,睡的也不踏实,翻来覆去的转了好久,直到车声停了,开门关门的声音响起,瑾瑜才渐渐的又睡着了。
许是因为之前睡的早,或许是惦记着事儿吧!
所以睡了不一会儿便又有了醒转的迹象,瑾瑜是被一道目光给盯着不舒服,才醒来的。
只是却不能是被惊醒的,所以当瑾瑜有意识的醒来,惊讶的看着,坐在她床沿一脸慈爱的老太太,和背对着她偷偷的抹眼泪的赵氏时。
眼睛里的光芒只是一紧,微微的闪烁了两下,那种不安的感觉便更盛了。
被子下的手死死的握成了拳,脸上却并不显,任旧浅笑的望着她们。
瑾瑜睡眼朦胧的眼睛,渐渐的变的清晰起来,回了一个苍白柔弱的微笑给老太太,使的老太太看的心里一紧。
之前决定好的事情,渐渐的又有了动摇。
看了一眼身后的赵氏,有些犹豫不决了起来,无声的叹了口气,捏了被子往上拉了拉,使的被子正好盖到了瑾瑜的下巴这里。
“丫头,你相信奶奶吗?”
老太太问的恳切,眼里似乎带着一丝丝的哀求。
此刻的瑾瑜就好像那案上的烛火,被莫名的黑暗给包围着,脆弱的摇晃和挣扎,依旧不能将黑暗击退的更远。
既如此,除了认命的燃烧着,还能怎么样呢?谁又能告诉她,教会她,该怎么去处理这种被,恳切哀求所包围的牺牲?
老太太此时的神情,她再熟悉不过了,可和上辈子的养父母恳求她将自己的心脏捐给妹妹时,是一样的。
老太太的手有些凉,枯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