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而知。”锦裳放下酒杯,打了个哈欠,起身道,“消息就这么多。妾身困了,想上妾身的床,就去妾身寝房吧。”
王爷扭过头,透过屏风,看到她袅袅娜娜地走着,掩门出去了,心里愁思:“为什么要装自己不会武功呢?她武功怎么样?她身怀武功,想要进宫干什么?还有那个倭刀,为什么她能认出那个倭刀?难道她跟倭寇有什么关系?还是她的后娘,跟倭寇有关系?”
深宫里,孟青箬身穿白色衣衫,思索着今天的事儿。
如今,向太后与朱太妃剑拔弩张,渔翁得利的就是太皇太后。程玉珏是国子监程太傅的千金,如果背后没有人撑腰,怎么敢对秀女下毒?不愧姜还是老的辣——也就是说,程玉珏才应该是太皇太后想要扶持的皇后!
孟青箬想得脑袋累,正想要睡觉的时候,听到外面哲哲与人喧闹,便推开门去看发生什么事。
“孟秀女!孟秀女求求你,让奴婢在您这里住一晚吧。宣仁宫给李秀女另派了宫女,把奴婢遣派了回来,可是下房不准奴婢回去……奴婢不敢一个在房里值班!”原来是宫女鱼儿,她见孟秀女开门,即上前伏跪在地上求告。
那哲哲因为她今日骗自己通传,早就一肚子气,此刻还是拿白眼翻她,“哟,你这奴婢倒是金贵,比秀女都金贵!”
“鱼儿跟我进来,哲哲你敢乱说话,可仔细你的皮!”孟青箬伸手拉起鱼儿,跟自己进来屋,留下哲哲自己在那里咬牙暗恼。
“幸亏你身子瘦,不然这床还容不下咱们两个人。”孟青箬从衣柜里取出一个包袱当枕头,放在床头说。
鱼儿慌忙摆着手说,“孟秀女,使不得,奴婢趴桌子睡一宿就是了。”
“我既然让你进屋来,你躺床上,还是趴桌子上,在别人眼里又有什么区别呢?”孟青箬将她按坐在床上,道,“没事的。”
“孟秀女,你人真好!可你这次又得罪了朱太妃,以后你在宫里……”鱼儿看青箬安然地躺倒床上,担心地坐在床边说。
“朱太妃的人,找你了?”孟青箬自己上床,坐到床里面,紧张地问。
“呃……梅……梅押班的宫女音儿跟我说,她给我带了饭吃,还说可以试着去求求哪个好心的主子,容我住上一晚。我想着……也就孟秀女是大好人。”
“我哪里算什么好人?吃一堑长一智,我上次得罪朱太妃,受了那么大的罪,怎么会不长记性?李锦衣对我有恩,向明君对我有情,她们俩都遭朱太妃算计,我不能见死不救。在深宫,就算你想明哲保身,也未必能全身而退。现在麻烦,不惹也惹了,就过一天算一天吧。你放心睡一晚,明天我就找掌院姑姑,看怎么安排你,可好?”孟青箬心疼地看着她的小脸说。
“朱太妃虽然心狠手辣,不过她对宫女下人真的很好。本来她对李秀女也不错,现在李秀女和向秀女都被弄得不开心,然而便宜了那个程玉珏。”鱼儿挨着青箬躺下,忽然抬起眼眸看着青箬说,“孟秀女要是当了皇后,一定一定要放奴婢出宫。孟秀女答应奴婢好不好?”
看着她天真的模样,孟青箬笑着点点头说,“好好好,答应你,快点睡觉吧!”
“那奴婢明天给您拿家乡的茶叶来,茶叶是奴婢爹娘捎过来的,奴婢想家的时候就会自己偷偷泡一杯。”
“行行行,你现在快点闭上眼睛睡觉吧!”孟青箬像关怀妹妹一样,抚了抚她的刘海,看着她甜甜地闭上眼睛。
青箬却没有睡觉,仍旧想着“怪不得安西王说,太皇太后根本就没打算扶持向明君做皇后。原来她一直把向明君,当作可以掀起朱太妃与向太后对抗的棋子。她不会让这场风波,就这么平息。可究竟会怎么陷害向明君呢?”。
☆、海棠受贿银青箬跪太妃
孟青箬第二天醒得晚了些,到哲哲噘着嘴,捧着银盆洗脸汤过来的时候,她还在睡梦中。
“你个小蹄子!孟秀女不起床罢了,你个宫女也敢赖在主子的床!还睡得像死猪!”哲哲放下水盆在寝门隔断的盆架上,便走向床边,探手拧起在床边平躺的鱼儿那外露的耳朵。
哲哲的手劲儿狠,可她拧起鱼儿的耳朵,才留神她的脸色——那张惨白平静的脸,既毫无血色,也毫无反应。
她的心咯噔一下,向床外大跳,且喊了声“啊——”。
孟青箬被哲哲的喊叫声惊醒,揉着眼睛坐起来说:“哲哲!你撞邪了,大早上喊什么?”
“死——死——死——鱼——死鱼……”哲哲哆哆嗦嗦地说不利索了话,拿手指着鱼儿。
青箬回过神,低头去看躺在身边的鱼儿,果然见她面色苍白,没有呼吸的动静。她颤颤巍巍地把手指放到鱼儿的鼻子底下,感觉没有气息,肌肤冰凉。她猛然收回手,却不小心碰到鱼儿放在肚子上的手,却看见鱼儿的一只手慢慢从身上滑落,然后就那么晃晃悠悠垂在床外。
“啊——”她一时吓得六神无主,屁股向床里一顿,又抬起脚从鱼儿身上,一下子跳到床下,扑到哲哲怀了。
“怎……怎么办?”青箬抬脸问哲哲。
哲哲迷迷糊糊地说,“鱼儿……真的死了么?”
两个人正犯迷糊的时候,朱太妃身边的贴身内侍宫女海棠,带着四个小宫女直奔屋里来。
“是朱太妃做的?”孟青箬看着海棠满脸狞笑地走进来,心里暗道,“这次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