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终于找到了一家经营惨淡的小酒厂,坐车来到县城郊区后,只见里面破败的厂房,陈旧的设备一片狼藉,只有几个工人在哪里慢吞吞的工作着。
杨天本想着直接把这个厂子买下来,可是这厂子说是县里县委的产物,属于国有资产,不能随便买卖。杨天只好退而求其次,改成租赁。
听杨天说租赁,那个长着酒糟鼻子自称姓钱的厂长,痛快的答应了杨天的要求。
双方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达成了协议:从第二天起的一个月内,杨天向酒厂支付十万元的租赁费,自己请人包装,酒厂暂时停工。
那个钱厂长高兴的酒糟鼻子更红了,心想:今天可是沾大便宜了,我这个小酒厂就是一年也赚不到十万元,反正过几天我姐夫就把我调去另一个厂去当厂长了,临走还能发上这一笔财,可真是意外啊。
杨天和罗青璇来到了生产车间,看到只有十几个工人正在那里默默的注视着自己,杨天上前说说道:“这一个月要麻烦大叔们了,我需要兑一些酒。这样吧,这一个月我增加一倍的工资给你们,希望你们好好干。”
“哼。”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工人,长着一副红脸膛,他把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摔在地上,恶狠狠的盯着杨天骂道:“你们这些挨千刀的王八蛋子们,兑假酒害人。兑吧兑吧,老子不干了,老子要举报你个狗日的王八蛋。”
杨天愣了,这一顿骂真是莫名其妙,自己不就是兑对啊,可能是这大叔误会自己了,自己的兑法跟市面上兑出的假酒可不同。
想到这一层面,杨天不仅没有生气,还很满意。
其他工人很气愤的看着这个红脸膛的工人骂道:“狗剩子,你自己倒霉买了假酒害死人,你怪得了谁?这位小哥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别耽误我们发财。”
“放你娘的屁。你他娘的有没有良心。”
“咋地,你还想打架?爷爷我早就想揍你了。”
眼看事情越来越过火了,杨天连忙上前拦住这个打算走人的红脸膛工人,语气很诚恳的说道:“叔,你听我说,我不是兑假酒的。”
“不是?咋不是?”红脸膛工人明明听到杨天自己说的,现在他又不承认,心里对杨天的印象更坏了。
杨天算是解释不清楚了,干脆拉着这个工人到畜酒池边,“叔,我的算是叫配酒法,我也是农村来的,我不会干那种缺德的事情。”
见工人还是不相信自己说的,杨天直接从兜里拿出仙酿的原浆,在酒罐里按一定比例滴了进去,然后自己拿着工具用力的搅拌了起来,搅着搅着酒香越来越浓。
“叔,你装点,看看我说瞎话没?”杨天笑呵呵的说道。
红脸膛工人闻到这种从没闻过的酒香后就有些惊讶和疑惑了,立刻拿来一个量杯,取了一杯酒,先是用鼻子深深的闻了一下,然后用一杯清水漱了漱口,抿了一口酒,眼睛猛然睁大,随后又闭上眼睛,好久没有说话。
这个红脸膛工人,是一个酿了将近二十多年酒的老技工,对酒的勾兑非常有经验,他知道现在的这一罐酒,和刚才有着天差地别了。
别说不是假酒了,这简直是人间美味,自己酿了几十年的酒,还从没有酿造出如此甘香醇厚的佳酿。
工人睁开眼睛,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兴奋的说:“太神奇了,你咋弄的?这是我喝过最好的酒了,行,就凭这点,免费我也干。”
杨天哈哈笑了道:“叔,看你说的,我说过加倍就加倍,您的人品绝对是这个。”杨天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叔,等我把这个厂子买下来,让你当厂长,我绝对放心。”
工人也爽朗的笑了,现在倒是看杨天越看越顺眼了。
一个月说长也长说短也短,说快乐也快乐,说烦躁,他娘的还真烦躁。
烦躁的是,自己的电话这个月都快被打爆了,打电话的全是大人物,内容嘛,只有一个酒!
不过值得杨天高兴且不太理解的事情,是罗青璇半个月前竟然来找自己了。她并没有说来干什么,只是天天陪着自己忙来忙去。
起初杨天还很纳闷,这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笑容的女孩不是爱上自己了吧?
嗯!虽然自己是有那么点帅,还带着点忧郁的神情,诚实朴素的品质在自己身上都散发出了光芒,就连偶尔抽根烟也是难以让人抗拒的经典动作,自己一定就像那晚上的萤火虫,再低调也挡不住散发出的光芒。
就算自己优点那么多,人家也不差呀,难道是一见钟情?
不,那自己也不能我是个传统的男人,我看看不犯法吧?
杨天之后也没有提,你为什么来这里的傻瓜问题了。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一直相处着。
一个月的时间,杨天平均以一天五千瓶,五十箱的产量进行着。
首先生产出来的五百箱,分别送给了罗老爷子、朱老爷子、罗成毅、朱洪宇和朱洪涛五人。
剩下的一千箱自己存起来了,以备不时只需。
这些瓶子上面只是简简单单的写着‘仙酿’两字,但是识货的人绝对不会看轻这种土产的酒。
清明节快到了,整个县城都充满了缅怀亲人的味道。
“清明时节雨纷纷。”杨天看着有些阴沉的天空。
罗青璇并排和杨天坐在台阶上,眼睛深邃的望着天际,喃喃自语:“路上行人欲断魂。”
从罗青璇口里说出来却透着一股悲凉。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