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友生站在冯检身后暗自撇嘴,指挥长这口是心非的毛病简直是害死人,“哎,好事都是指挥长的,黑锅就让我程友生来顶吧!”
苏素脆声道:“奴家和陈姐姐、小簪在绣楼上能看到院门外的情景,早就看到程友生在院外值守。陈姐姐还说要当面感谢你的关照。”
感觉一旁的陈蓠澜轻轻拉了自己一下,于是苏素转头向陈蓠澜道:“陈姐姐,你说过的啊。”
陈蓠澜点头应道:“苏妹妹说的没错,小女子在这谢过二位,我主仆二人脱困之日,定然不会忘记指挥长解救的大恩。”
冯检听着陈蓠澜清冷的话语,言语间应付的成分居多。看来这位陈家小姐可是不好伺候,不知道苏素在这一宿她身边有没有受委屈!
想到这里将目光转向苏素,但见苏素明媚的眸子一直在注视着自己,见冯检目光望来,便微微一笑,示意自己一切都很好。
冯检这才道:“不敢当陈小姐谢意,只是凑巧解救二位。而且劫持你主仆的元凶毒发身亡,本指挥长昨日便说过,等到诸事理顺一定将陈小姐主仆送归平度,陈小姐大可放心!”
冯检嘴里说着谦让的话,其实还是在往自己身上揽功,没办法,要想让葫芦岩震山营快速强大起来,必须想尽一切办法笼络这位陈家小姐赢取好感。
陈蓠澜轻纱微微震动,她侧身颔首向冯检致意,轻声道:“那就多多仰仗指挥长,我主仆二人随时听候指挥长安排!
小簪在一旁好奇的问道:“昨日冯……指挥长说磨锥虎是被你的毒镖所伤,当时已经救治好了,那磨锥虎为什么还会死?”
苏素道:“冯检给的解药表面上可以解毒,实际上毒性会慢慢渗入内脏,所以最后只有死亡一途。”
小簪想到了护送小姐的陈家仆人被磨锥虎杀死,便咬着牙道:“磨锥虎杀害了许多无辜,毒发而死还是便宜了他。”
陈蓠澜微一思索,便道:“我们一行是在立秋之日被这磨锥虎劫持到这里来的,当时那贼子毫发无损,直到今日才突然死去,小女子相信那贼子是被指挥长杀伤致死!”
说到这里清冷的眸子里忽然蓄满了泪水,正面向冯检鞠躬道:“如今确定伤害我们一行的贼子死于指挥长之手!无辜死去的从人终于可以瞑目,小女子代他们鞠躬致谢指挥长大恩。”
小簪也早已泫然欲滴,紧随着自家小姐向冯检行礼。
陈家主仆突然的举止让冯检不知所措,嘴里推辞着:“陈小姐不可如此,磨锥虎是罪有应得,本指挥长只是适逢其会而已。”
说着对苏素使眼色,苏素会心一笑,扶着陈蓠澜道:“陈姐姐不用客气,我已经跟你说了,小妹和冯检一个多月前还是普通的庄户人家,山下无法存身这才上山过活,我们是不会做伤害无辜的事情,陈姐姐尽可放心。”
陈蓠澜显然没经历过这种衣食无着的日子,心里很不愿意相信苏素所说山下无法存身,百姓流离失所的说法,从感情上说,平度州是父亲陈所闻之下之所,百姓应该生活富足安居乐业才对。
可是这一路行来,见到的闻到的却不由她不相信,苏素所言应该属实。更难堪的是进入平度地界父亲的之下,反而被山贼所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