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朋满意的点点头,抚着额头道:“咱们这次突袭磨锥山,可以说是兵不血刃,磨锥山寨抵抗的人马都被咱们杀死,唯一剩下的就是姓高的和他一百多手下,这些人归顺咱们母猪岭,到了母猪岭一切便要依照母猪岭规矩来,因而对这些人不必担心。”
他寻着自己的思路继续道:“磨锥山这几年的老底子都被咱们缴获,刚才听张头领讲了这次的收获,这磨锥山的底子还挺厚实!现在就是要想办法尽快将缴获物资运回母猪岭。”
“母猪岭离磨锥山二十里,这二十里范围内没有可以威胁母猪岭的势力,本大统领原计划明后日两日分批将磨锥上缴获物资运回咱们母猪岭,想必一般小股山贼根本不敢上来纠缠,可是山下突然出现的人马却是令人捉摸不定。
陈有朋放下抚着额头的手,目光直视着四人道:“所以本大统领决定改变计划,今夜必须将大部分缴获运下磨锥山!”
四位母猪岭贼人头领面面相觑,还是那位坐的与陈有朋最近的张头领道:“回大统领,广场上缴获实在太多,小人们几个担心今夜无法装运完毕!另外磨锥山粮库以及寨子里庄户人家的钱粮还没来得及清缴,这些粮食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大统领何不推迟几日。”
陈有朋瘦长脸上一沉,语气不悦道:“能装运多少就装运多少,先捡贵重的装运,余下的财货,如果没有贼人前来打搅,尽可以从容运走,山寨庄户人家的钱粮也可以进行清缴。如果明天万一那伙贼人攻击山寨,咱们至少还抢先运走了磨锥山大部分财货!”
“是、是、是,小人愚蠢,差点耽误了大统领大事。”这位张头领赶紧离开座椅跪地认错。
陈有朋继续抚着额头道:“咱们将近百十名兄弟落那伙儿贼人之手,万一他们攻打磨锥山用咱们兄弟要挟,你们说咱们该怎么办?”
坐在张头领下首之人道:“咱们便会缩手缩脚,便会陷入被动。”
陈有朋道:“宋头领说得对,咱们自己人不可能伤害自己人,因而便会被那伙儿贼人所乘。咱们母猪岭一下子损失这么多,余下的兄弟不能再出意外了。所以本大统领安排磨锥山高头领带领他的手下四下巡逻把守寨门,将咱们的兄弟大部分撤回来,全力装运财货,然后连夜与送物资返回母猪岭。”
陈有朋将目光转向坐的离自己最近的两人道:“今夜子时之后,张头领、宋头领你二人带领自己所属护卫从磨锥山后山出发,押运大部分财货物资绕道小姑顶、茶山返回母猪岭,只要财货安全运回,本大统领便算你俩首功。”
坐在上首的张、宋两位头领赶紧跪地领命。
“王头领、韩头领你们二人将各自手下分布在广场周边,监督广场装运物资的磨锥山庄户人不许他们偷懒,另外不要放松对姓高的和他的手下的监视,不准他们随便靠近广场,另外多从寨子里挑些的妇人,一并押运会山。”
下首的王头领、韩头领“嘿嘿”笑着道:“大统领放心,磨锥山的杂碎要是敢不停吩咐,小人的刀子可不会跟他客气。”
“好了,照本大统领的话去做,都出去吧!”陈有朋不愧为母猪岭大头领,转眼间比俺看清形势,安排的滴水不漏。
四位头领起身恭敬的行过礼后,这才转身出去。
陈有朋独自坐在椅子上,左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椅子扶手,皱着眉自言自语:“到底是哪里来的人马,不知道彻陈闲手下人落到他们手里下场如何?这磨锥山可不是久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