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母一听自己可以离开儿子却要留下,自然是絮絮叨叨:“将解药交给胡头领,你跟随大队离开便好,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身。”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让为娘怎么活!”
冯检只得耐着性子解释:“解药交给胡头领,他们也不知道如何解救磨锥虎,孩儿自己配制的毒剂,只有自己亲手才能解去……”
冯检边向母亲解释,边注视着周围的动静,见胡大刀安排好老幼撤退事宜,正举步向自己这边行来,冯检提醒道:“娘,胡头领过来了,说话可得注意分寸,以免得罪人。”
冯母赶忙转头张望,随口道:“和外人说话娘自然谨慎!”
见胡大刀已经来到冯检母子跟前,抱拳向冯母行礼,道:“老人家,今日多亏了你家冯检啊!关键时刻射伤磨锥山贼人大统领,俺们这些人才有脱身之机,冯检是这几百人的救命恩人,俺胡大刀不但要谢冯检,更要谢谢王大娘养育了一个好儿子!”说着拱手深深弯下腰去。
胡大刀是这四百多人的头领,一连串的感谢话说出来,使得冯母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冯母赶紧道:“哎,检儿快快扶住胡头领,说起来我儿也是应该的,老婆子不敢受胡头领之礼。”
冯检赶忙在一旁扶住胡大刀:“胡头领莫要这样,小人承受不起,都是乡里乡亲,解救他们就是解救自己。”
胡大刀一拍手道:“冯检说的太对了,解救他们就是解救自己!咱们大伙儿凑到一起就应该互相扶持才对。冯大娘你也无需担心,俺已经派人回山报信了,很快山寨就会来人接应,磨锥山一伙儿贼人不敢再打歪主意,老胡安排你们老幼先走!冯检和俺老胡几人留下断不会又任何危险。”
胡大刀话里透着安慰,冯母不好继续纠缠,絮絮叨叨嘱咐着冯检,这才动身与身边老幼一起先行通过双峰谷。
看着母亲等老幼集中到一处,冯检问道:“胡头领,俺们这边伤亡多少人?”
胡大刀脸色一暗,摇摇头道:“死掉七个,重伤八个,看样子也是凶多吉少,轻伤者十多个。哎,都是磨锥山这帮贼子!”
冯检攥紧双手,叹道:“磨锥山贼人真是丧心病狂,抢劫庄户人,他们忘了自己以前也是庄户人!”
胡大刀叹口气道:“人都会变的,上山时间长了就会明白了。”
说完转头观察现场,伤亡人员都被各自家人领走,便对不远处一个高瘦的心腹做了一个手势,那个心腹大喝道:“大伙儿不要掉队,跟随俺焦杆儿走。”说完当先领路朝双峰谷外行去。
身后将近四百人携带各自家当,跟随焦杆儿缓缓移动,行到磨锥山贼人站立之处,不少人目中射出仇恨的光芒。
磨锥山众贼人站在山谷一侧,目光凶狠的回视缓缓离去的人群,对那些仇恨的目光根本不屑一顾。
磨锥山姓高的头领目光紧紧盯住胡大刀和冯检等人,生怕他们趁机溜走。
冯检胡大刀以及十多个葫芦岩的护卫留在原地没动,老幼顺利脱离险地到达葫芦岩,他们就算完成此次接引任务,山寨必然会有赏赐。这些老幼一到,山寨很快就会护卫前来接应,到时便不需惧怕磨锥山贼人。
胡大刀咧嘴,开玩笑道:“冯检你看,老幼看你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大家都清楚是你击伤磨锥虎,众人才得以脱身,你这群老幼将你视作恩人了,你现在说话比俺老胡还管用!”
冯检心中一跳,难道胡大刀是在暗示自己,稍一思索道:“胡头领抬举小人了,救人就等于就自己。嘿嘿,小人一切还是听从胡头领的吩咐。”
冯检的话语明显让胡大刀很满意,他道:“呵呵,冯检这次立了大功,等到了葫芦岩,俺老胡自会向大统领如实禀报,山寨许大统领也是直爽之人,必然不会埋没你这个少年英雄。”
听出胡大刀话中是接纳了自己,冯检暗中松口气,作为普通的庄户人,初到陌生之地,有胡大刀这样的人物主动接纳,对自己来说是好事儿,起码在山寨遇到事情有人撑腰。
胡大刀在葫芦岩乃是权势人物,一路上两人交谈颇为投机,投靠他必然不会委屈自己,而胡大刀也有意接纳自己,两人可谓一拍即合。
胡大刀对冯检神态明显亲热了许多,他笑道:“冯兄弟,以后俺们就以兄弟互相称呼如何!”
冯检道:“一切一听胡大哥安排。”
胡大刀笑道:“呵呵,俺老胡是山寨戊哨小旗官,上山后到戊哨来吧,咱们兄弟一起喝酒吃肉。”
见对面磨锥山贼人焦虑的样子,便有些不安地问道:“冯检,这么长时间,那磨锥虎还有救吗?你看他那些手下,一个个着急上火的模样,万一到时候解救不了,那些人肯定不会善饶俺们。”
冯检道:“胡大哥尽管放心,磨锥虎的毒伤五个时辰之内吞服解药就有救,只是经过毒剂腐蚀,他这一辈子休想再次站起来害人。”
胡大刀惊异道:“还有这事儿!没想到你这暗器上的如此厉害,以后谁惹你,就给他一镖。”
冯检道:“等一段时间,俺制作一些暗器飞镖送给胡大哥,以后你也有防身暗器。”
胡大刀畅快一笑:“好、好,磨锥虎这贼秃总是乘火打劫,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