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听到几声闷哼传来,接着便听到战马摔倒在地之声,肯定有别的猎敌司兄弟被箭矢射伤。
姜余目光扫过身侧的沈小山,见他从马背上立起身体,右手倭刀高高举起加速冲向对面登州营骑兵,姜余收回视线全神贯注控制战马,不甘落后地冲刺。
二人身后躲过弓箭射击的猎敌司士兵同样全力控制着马速冲向登州营骑兵。
呼吸间一多一少两只骑兵队伍便撞击到一处,登州营骑兵根本来不及换回兵器,猎敌司骑兵的攻杀便来到了面前。
沈小山高举的倭刀带着一丝寒光劈向迎面而来的登州营骑兵,这骑兵无奈举起手中的马弓抵挡,却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高速疾驰的战马所带来的杀伤,马弓被直接劈断,倭刀瞬间将这骑兵头颅飞落在雪地上,这骑兵的战马依旧载着无头的尸体向前冲刺。
姜余策马,目光牢牢盯住刚才大声吆喝的骑兵,从装束上看此人便是这些骑兵的头领,身后另有两名猎敌司士兵也奔着此人而去。
这人当然是登州营骑兵把总张善,眼看着对方二十几人悍然冲向自己五十多人,一开始还是满腔怒火准备大开杀戒的张善,心中开始颤抖。
对面这都是什么人,诡计多端不说,到关键时刻毅然返身冲击,这些人到底是哪里来的,真是悍不畏死!
看对方的武器铠甲装备一点也不次于自己手下的骑兵,对方骑兵表现都很老练,一轮弓箭射过去纷纷护住要害部位,因而造成杀伤力非常微弱。
而躲过箭雨之后,自己与手下骑兵便陷入被动,此时的局面正好反过来,登州营骑兵反而陷入极度被动。
眼看着手下的骑兵不断的被对方击杀,而自己手下骑兵却只能躲闪着被动挨打,张善终于发出一道正确的命令,他大声喝道:“众兵丁不要缠斗,各自寻机脱离,回大营禀报总兵大人。”
正在与猎敌司缠斗的登州营骑兵闻言,当下毫不犹豫的一哄而散,有向南面逃走的,有向北面逃走的,他们意图很明显,向南逃的奔着那一百登州营骑兵而去,向北逃走的当然是逃回登州大营报信。
张善呼喝着拨马冲向登州方向,他已经发现对方有三骑同时盯上了自己。
姜余手中倭刀交到左手,右手从怀中取出一个镖囊,里面当然就是猎敌司所有士兵必备的毒镖。
绝不能让登州营骑兵回去报信,双方紧身搏杀这毒镖用处最大,一旦有趁机溜走的骑兵,那么猎敌司士兵手中的毒镖便会毫不留情的招呼上去。
姜余身侧两位猎敌司士兵都是大青峰骑兵亲卫出身,对敌经验很是丰富,看情况便判断出眼前这位登州营骑兵头领必然想往北面官道上跑,两人牢牢守住张善往北行走路线。
姜余见二人牢牢守住北面官道,并且足可制服这位骑兵头领,便拔马向前,冲向官道三岔路口,大多数登州营骑兵眼见无法从北边脱身,便转而向南边与另外一百骑兵汇合。
姜余在官道三岔路口被沈小山拦住,沈小山的意思是放过几个骑兵前去报信,将那一百骑兵引回来。
张善被两个猎敌司士兵逼迫着,心中充满焦虑。左冲右突不停的调整的路线,这样战马速度肯定快不起来,眼看着无法从此处逃走,当即调转马头,策马往南面冲去,他是打算与南面的一百骑兵汇合。
迎面见到刚刚一直虎视眈眈的猎敌司姜余,想也不想举起马弓一箭射向姜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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