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月像是忽然被谁勾走了神,站在路边,看看这儿看看那儿,好像能看到南盈穿着卫衣,戴着棒球帽,滑着滑板在街上来回穿梭的样子;又好像能看到他端坐在画板前,抿着唇,专心作画,任凭身后的一大群鸽子飞来飞走。他的右手会禁握画笔,露出一截手腕,左手端着一小碗或红或绿的颜料,沾染得手上都是,可那双手仍是最干净、最好看的手……
他的每一种样子,都让人思念不止。
“姐,发什么呆呢?”小冉拍完最后一张照片,将手机收了起来。
“没什么,我想起来有件事要跟你说。”潘月趁她不注意,别过头,用手里的手套迅速擦了下脸颊,有泪。
“什么事呀?”小冉笑意甜甜。
“后天,我独自来拜访一下我的老师。”
小冉的笑容渐渐收了,“我和你一起不行吗?”
“还是我一个人来吧。”说完,潘月向前走了几步。
小冉跟了几步,看她不容拒绝的样子,心里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