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紧让妈妈遣了人把摊在地上装死的楚旺抬屋子里去,私底下吩咐老鸨:“妈妈得机会让晴儿打听打听,大官人缘何发作。”
她一直注意这头,听了一耳朵,什么奶奶,家去的,一向知道楚瑾瑜于女色上头很是随意,府里府外也不知养了多少女人,要想在这样的男人心里头存下个不同的地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说同州府发生的事,又表那画壁,和展元风二人归得家中来,在家门口遇着摸回家来的小梅,展元风沉下脸训斥她一番,只画壁知道这事是楚瑾瑜暗中算计,实在不是个小丫头的错,便说了几句好话,才将展元风的火气熄了。
训斥完了小梅,画壁看着光景,索性请了展元风进屋子,在临街的屋子敞开门说话,一来,毕竟这屋子大门开着谁都瞧得见,光明磊落的,二来,如今这街上左邻右舍都认得展元风,晓得他同画壁已经由牛寡妇做媒订了亲,加上展元风原本同画虎是兄弟,也算是一家人了,小门小户的又是生意人家,讲究没那么深,再加上还有小梅在一旁侍候着,不至于惹了不好听的。
画壁让小梅去泡了一壶擂茶来,知道展元风口味重,又拿了几样酱瓜花生,切了些卤味,一壶酒上来,这才问他道:“上午不是说要同谁切磋,真个不用去了么?”
展元风道:“原本到了楼下,却是不放心你,便让人送了口信与那人,约了日后再说。”
九十章硬顶
画壁这会儿十分肯定,那支走了展元风的必然是楚瑾瑜的手段,心中对此人的作风心有余悸,只怕他日后定然还要纠缠,自己一个小人物,同他绝不是对手,要是日后他还使什么手段,她是防不胜防的。
心下盘算,只怕这里久留不得,抬头看看展元风,这个男人如今算得上是她唯一的希望,“展大哥,你过来年,可是要走了嚒?”
展元风被那双璧汪汪的眼瞧着,仿佛有不舍之意,脸色微红:“过了年是要回趟固阳县,不过你不必担心,我尽力将那里的事结了便回来。”
画壁道:“在那好好儿的,何必非要结了。”
展元风道:“总不好两头跑,且镖局的事刀口上舔血,终究不能长久,既要成家,还是寻一份稳当些的好。”
画壁望着展元风,这男人虽然有些粗疏,却是正经能想着过日子的,这种人同楚瑾瑜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类型,遇上楚瑾瑜是她倒霉,遇上展元风,却是幸运。
“哪都好,也不必非要来这里寻,固阳县大一些,机会总多些,我如今在这里的生意都是些老客,倒是想寻些新客人呢。”
展元风品度这话,他也不是个傻的,道:“你想到固阳县去?”
画壁略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鲁莽了?”
展元风欣喜道:“这感情好,固阳县我熟,你若真乐意过去,也不是不可,只怕你不习惯。”
画壁笑了笑:“做生意,免不得要到处走,我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的,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只不麻烦你就好。”
展元风呵呵一笑:“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那感情好,等过了初三,便回去先替你寻一处房子,我有个兄弟,在府衙里当差,管的便是租赁之事,能寻到好的地段,等开了年再让他婆娘替你寻些客源来,常有些托镖局押送的人家是老客了,家里头正经娘子姑娘都爱买那些花样玩意。”
画壁笑道:“多谢大哥想得周到。”
展元风挠挠头,嘿嘿憨笑。
画壁又同他商议了一番,便定下来,等初三出了展元风先回固阳县一趟安排事宜,这边画壁收拾家当,等他寻好了房子安顿的,画壁便搬过去,虽然说两个未婚男女这样未免有些冒失,可画壁没那么保守,且一心摆脱楚瑾瑜纠缠,而展元风江湖上行走,也没有那许多顾忌,二人倒是商议的十分顺畅。
这边盘算妥帖,展元风一壶酒下肚,再盘桓不便,便告辞而去。
这头画壁也收拾了洗洗睡下了。许是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难得睡了个安稳的觉。
虽然说画壁决定的有些突然,但是一旦拿定了主意,还是十分的坚决,她也怕夜长梦多的,不定那楚瑾瑜又什么时候冒出来为难她,早早儿离了这是非之地才好。
想那楚瑾瑜只不过拿她当个玩物,新鲜劲头上自然稀罕,但是等玩弄够了,只怕丢在一旁想都想不起来,可她不能等那个时候再想出路,男人玩女人提了裤子什么都可以不管,她的一辈子就毁了。
九十一章倔强
只趁着这事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她先避开去,也许楚瑾瑜会发火,但只要过几日有了别的女人,他只怕很快就会忘了自己,她可不觉得自己一个孤女,能让人惦记多久。
第二日便起来收拾些东西,其实她也没什么可值得带走的,不过画虎一个牌位,加上些细软,胡桃儿的花花绿绿衣裳她一件也不想要,拾掇了她藏在柜子里的布料,给了小梅一匹棉布碎花的,又把剩下的统统送了邻居,又将几件较值钱的好衣裳裙子给牛寡妇,托她替自己去故衣行当里头当买了。
牛寡妇得了好大几尺大海青袄料,推拒不得,道:“你这孩子,日后成了家布料子还能嫌多的?怎么不自己留着,当嫁妆也好。”
画壁笑道:“我还有些自己留着,够用了的,这许多放着我也不会侍弄,回头倒要生虫了,平日我多受您和各位婶子照顾,不知该拿什么谢,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