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昂起小脸迎接上他的目光,试图从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找出一丝丝蛛丝马迹。
倘若换作是在以前,恐怕在她说完之后,就已经刮起一阵腥风血雨了,今儿个这么沉得住气,倒是真真令人感到意外。
“你不生气?”禁不住心中的好奇,洛灵还是冒着引起腥风血雨的危险问了出口。
“纵然是生气那也是气自己。”徐徐夜风撩起他的衣角,邵九彦垂眸对上她的目光,在接收到她的不解后,薄唇轻启,沉声道:“若不是我抛下你,也不会有今晚的事。”
口吻虽跟往常一样,但洛灵还是听出了许些不同,下唇轻咬,要说今晚的事错在谁身上,那她就要负很大的责任了。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明早还要回渝州城,还是快回去睡觉吧。”不想在今晚的事多作逗留,洛灵快刀斩乱麻,在说完这一句话后,毅然转身朝着客栈的方向而去。
睨着那纤瘦窈窕的背影,邵九彦抬眸望了眼那皎洁的月色,身形微动,抬起步伐也跟上了洛灵。
与此同时,在幽暗的洞窟里,一男一女面对面打坐,两人皆赤身luǒ_tǐ,其中的女人便是早前被邵九彦打伤的女师。
“能把你伤成这样,说明那鬼灵的来头很不是一般。”用自身巫力替着女师疗伤,二十岁出头的男人半睁开双眼,眸子犹如大海一般蔚蓝,又仿佛似一滩死水,无形中给人窒息的感觉。
“族长,能算得出那鬼灵的来处么?”被打成重伤她也就认了,她无法认可的是那男人的实力。
“有一些眉目,但还不确切。”狭长的双眸轻挑,沉寂了几百年,终是有一个劲敌现世了么?
“族长,有一事司乐不是很明白。”将那绵绵的巫力纳入身体,女师维持修复着那受损的五脏六腑,绘制着诡异妆容的长脸上流露出一抹不解。
“你是想问那把红剪子么?”稍动心思,巫爻山轻抬狭长的眼角,蓝眸里一片平静,无一丝情绪覆盖。
“嗯。”轻点颔首,这一点是她所想不透的,族长给的东西必然是不会有问题,那为什么其就是伤不了邵九彦,还反之因此被他打成了重伤。
“剪子是可弑神杀鬼,却也奈何不了某一些东西。”蓝眸里流露出一抹兴味,倘若真是那人,那他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女师意会的点了点头,能让族长这般,想必那邵九彦的能耐确实事是不小,“那族长打算怎么做?”
“静观其变。”狭长的双眸闭上,巫爻山并没有告知女师他所持的想法。将注意力贯注到双手间,巫爻山全身心的替女师疗起伤来。
闻言,女师微蹙起不规则的细眉,琥珀色的双眸停留在那邪气万分的俊脸上,心下也不敢去揣测巫爻山的意思。但要她这样放手,她实在是做不到!
相信在听完她接下来所说的,族长必然不会选择静观其变。
“那鬼灵身边有一女子,已怀有鬼胎二余月。”
原本微闭着的双眸睁开,水蓝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等了上千年,还是让他等到了么?
“消息可确切。”
“是的,族长。”奉承说道,女师微勾起那菲薄灰白的菱唇,这一回她倒想看看那鬼灵是如何的死得其所!
翌日,城门口。
洛灵偏过头望着那行人断断续续的街头,秀眉微蹙,来回踱步,抬眸望了眼那炽热的一点圆日。心想,这段干俟该不会是要放她们鸽子吧?
相对于洛灵的不耐,邵九彦就显得镇定了许多,邪魅的双眸滞留在前方,绕是在那炎炎烈日无情的烘烤下,也丝毫影响不了他分毫的情绪。
“诶,你说这时间明明是约好的,这段干俟还不来,该不会是还没睡醒吧!”站定身子,洛灵侧目望向身旁的邵九彦,出声揣测道。
“你想多了。”背负着双手,邵九彦侧目扫了眼焦躁的洛灵,抬眸望着那往来行人的街口。
“就算是我想多了,但这天这么热,再等下去我就要脱掉一层皮了。”手背扇风,洛灵自然知道她那一番话的可取性,身为一个将军,先不说平日里忙了,就说每天也要起早上早朝吧。只不过,站在这大太阳底下的滋味儿真的不好受,这才一会她便满头大汗了。
“过来。”淡声吐出二字,邵九彦站定在原地,对着洛灵伸出右手。
带着满腹狐疑,洛灵抬脚站到了邵九彦身旁,抬手握住那安全感十足的大手,冰凉的触感袭来,顿时便安抚下了心下那不少的躁动。
“感觉如何?”用自身的冥力抵御着外界侵蚀而来的灼热,邵九彦垂眸睨着身旁的洛灵,心细一问。
“说不上来,很凉爽,也不觉得热了。”抬起右手拭去额前的薄汗,杏眼微垂,扫了眼两人交握的手,感受着那至手心蔓延开来的凉意,扩散着她的全身。
“嗯。”轻点颔首,邵九彦便将视线从洛灵身上移开,暗忖,这时候应该也快到了。
然而,邵九彦才如此想到,一阵悦耳的铃铛声由远到近。眼角微抬望向了声音的来源处,便见段干俟步伐沉稳有力的朝他们走来,身后还跟着两头精神方面看起来相当不错的骆驼。
“没让你们久等吧?”站定在洛灵跟前,段干俟劈头就是这一句话。
嘴角微抽,洛灵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满腹牢骚也瞬间化为虚有。以段干俟那连弓弩都射不穿的厚脸皮,她再怎么抱怨也是徒劳无功。
“段干之所以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