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停在空中,我走前师傅说的是,要不要取出龙气,让他再想想,初云的三个月期限只有两个多月了,如果不取出来是不可能的,那师傅犹豫的是什么?
不取出来,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救我,解血咒,难道师傅不能下决心的,是这一点?
脚下的秋水剑突然一晃,我仅存的气息有些控制不了它,我慌乱的指挥着,凌乱的内息让我不得已降下了剑,调息着。
手指弹着秋水剑,真是一泓秋水,毫发毕现。以后我再也不会见初云了,也不可能与苍凝冽和浔有任何牵扯,也不可能再御剑飞行了,秋水剑将是我永远的一个纪念,对他们的追忆。
“你看来不错啊,那点小毒果然难不倒辰初云。”身后一个媚声,带着不正经的笑。
我忽的转身,手掌已握紧秋水剑。
银色的熟悉身姿,随意的靠着,长腿抖着,完美的身体曲线在柔韧的腰劲下弯出性感的姿势,嘴角噙笑,含着一丝嘲弄,凤眼飞挑,绿瞳半眯,手指拨弄着红色的发丝,发梢一下下骚着掌心,打着圈。
“你那几位爱人呢?”还是那吊儿郎当的姿态,眼神望着我,“不是个个情深义重的吗?莫不是你这不能碰的玫瑰让人失了耐心?”
我没有说话,只是眨了眨眼睛,平静的仿佛没有一丝波澜的湖面,“妖王大人,幸会。”
“一个人出来?是来找我的吗?”他瞳孔一缩,再次懒散的扭扭腰,“想我给你解咒?”
“你会解吗?”我哼着,冷笑。
他展露一个魅惑的笑容,舌尖划过双唇间,轻巧的勾着,“你恨我吗?”
“哈!”我忍不住的失笑,“你想我恨吗?”
“想!”他点着头,丝毫不隐藏他的想法,“有爱才有恨,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有多恨我。”只是声音,怎么听都是调侃的味道。
这就是他,永远猜不透他的想法,永远看不穿的心,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究竟在想什么,不过,我没有兴趣知道。
“我也很想知道。”望着他的眼睛,看见他在这句话后闪过的不明白,我顿了顿,“因为我从未想起过你,改天我知道了,会告诉你。”
“你想知道为什么这个血咒无人可解吗?”银色的衣衫微微飞扬,他美丽无双的容颜诡异的隐藏着什么。
我抬了抬眼,没有说话,他这样,不就是等着我发问吗?不说他一样会告诉我答案。
“这个血咒,只有我不动心的欢好才能成功,辰初云肯定猜到了只有龙族才能解这个血咒,要解我的血咒,只能和我一样,无情的欢好,但是他动心了,他永远解不了了。”他笑的有此疯狂,“龙族,高贵的龙族,能解你血咒的人除了辰初云,就只有他爹了,你认为辰初云会这么做吗?”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说,怎么下的咒怎么解,我终于明白了,也恍然了师傅为什么说他不能解。
“是吗?”我依日没有半分的惊悸,“哦。”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反应恼了他,他终于动了,突然身影一闪,站在我面前,手指扣着我的下巴,脸离我只有半寸,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唇擦着我的唇一扫而过,温热的气息带着他独特的香气染上我的颊:“想重温一下你我的缠绵吗?”
我动也不动,不曾因为他的靠近而躲闪,也不曾因为他的贴上而激动,简单的形容——无动于衷。
“我没钱,付不起夜渡之资。”抬起眼,我不带任何感情的出口,“妖王大人抬爱,让大人如此身份伺候床第之间,紫涧承受不起。”
“你在嘲笑我?”他的眼光一冷,扣着我下巴的手上用力,迫使我贴上他的唇。
冰冷的心,为什么会有这么温暖的唇;无情的人,为什么偏偏有一张多情的面容?
他舔咬着我的唇,吸着我的舌,在我的口腔内长驱直入,搜刮着所有的汁液,含着我的唇肆意的吮着,手掌扣着我的后脑,不让我有闪躲的机会。
何必呢?这是欺人还是自欺?明明是仇人,他想看见我什么反应?
我睁着眼,与他对瞪着,碧绿的双眸就在眼前,我眼底的嘲弄怕也被他全部收入眼中了吧,无所谓,本就不在意,哎,我的初云,凝冽哥哥,浔……
心底一抽,隐隐的犯着疼,情犹在,人已渺,相见无期。
“你在想别人?”他突然咧着嘴笑开了,严重的寒冰之气更甚,“真的不恨我?”
“你见我只是想问我恨不恨你?”我无奈的摇摇头,“寒隐桐,当初我会和你在一起,也是因为我一场噩梦,以为和你有什么能让那场梦不在现实中出现,后来我才发现其实是我多心了,所以……”我抱歉的望着他,我是真的不记得你了。”
“既然如此……”他收敛了微笑,“我想要你身上的龙气,你给不给?”
“有本事就拿吧。”我心头一凛,一摆手,他下意识的一退步,我只是拂了拂长发,别在耳后。
我很清楚自己的底,就算是当初的我,也未必在他手中过两招,现在的我,不过是废人一个,如何才能保住初云的龙气?
无名师傅曾说过,龙气已被他压住,哪怕我死了,龙气会自动回归到他那,以师傅的高洁,他一定能替我将龙气还给初云,我能不能逃离也无所渭了。
“你不是我对手,我只要龙气,对你的性命没兴趣。”他手指一探,白皙的掌心中绿色的光球慢慢形成,让我无法忽视它的威胁。
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