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拥入怀里,盖好被子,烛火已经吹灭,她小小的人儿被镶在他身边,完美无瑕的脸蛋平静无波,丝毫没有那些女人令人厌恶的嘴脸。
“风殇?”试探的声音。
“嗯?”闷闷的声音。
“她们说的是假的吧”
“什么假?”依旧闷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从不留人过夜”瞧他现在,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
迟迟等不来他的回答,她以为他睡了,打了个哈欠便也沉沉睡去,虽然很不想跟这个男人同床,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没有话语权,而且她莫名的就是相信他不会强迫她。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本该睡着的人马上睁开了眼睛,见她竟这么快就放心的睡去,心里有喜有怒,喜的是她对他并没有多大的排斥和警戒,怒的是她竟然就这么放心的让一个才认识不久的男人躺床上。
是不是在玥朝的时候,袭寒也是这样?
一思及此,他心里的火气就噌噌的直冒,紧紧的将她的腰箍紧,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纹凤的帷帐层层叠叠,幕天帘卷,香烟缭绕,燃尽的烛泪早被替换下,漫天帷帐中窈窕的身影若隐若现,风光无限。
“嗯……青莲?”细微若猫儿喘的声音低低响起,帷帐外早等候多时的青莲马上撩起帷帐,带着众人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柳梦如仍迷迷糊糊的当中,身畔的床位已凉,提示他已离开,但是那股香味依旧。
“主子慢点”
“嗯”
“什么时辰了?”睡太多,头都有点晕沉沉的。
“巳时,娘娘要沐浴吗?”青莲瞥见她粉颈间的紫红吻痕,又根据主子早上的贪睡和皇上的那句“她累了,别吵着”便喜滋滋的认为是因为皇上恩宠过重,体贴的欲服侍她净身。
“净身?”为什么?她看不见周围的人,也看不见脖子上的吻痕,更看不见床单上那奇怪的落红,淡淡的拒绝青莲的好意,洗簌完毕便结果宫女递来的早餐慢悠悠品尝起来。
昨夜,还算平静!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她竟然可以做到跟一个不爱的男人夜夜同塌而眠成自然了。
如此几番,风殇每日陪她一起用晚膳,晚上相拥而眠,没有激情澎湃,倒更像老夫老妻。
如此想着,她好笑的扑哧出声,绕到她身边问道:“何事如此开心?”
“没什么”她轻笑着摇头,哪敢乱说话掳虎须。
“朕想知道”
“我觉得我们不像是皇帝和宠妃,倒像是…。呵呵”忍不住又是几个轻笑,将风殇惹得更好奇,除了鞋袜爬上床将她拥入怀里,追问答案:“像什么?”
“老夫老妻”
他一愣,随即笑了开来,放在腰间的手收得越是紧,将头埋在她性感的锁骨上,“老夫老妻?这个比喻……”深深嗅了口气,好久才开怀大笑的拢着她摇摇晃晃的道:“朕甚喜欢!”
她不语,相拥的两人如情人间般拥得密不可分,但是彼此又都理智的知道他们只是比陌生人多了点利用关系。
“杀她的人是你派的吧”沉默许久之后,闷闷的声音传来,她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相拥那么多次了,她有点习惯这个免费的昂贵无比的人体抱枕了。
“爱妃果真聪明,知道直接揪出的话那个女人肯定会将所有的罪责推得一干二净。”
☆、第二十一章梦儿,你果然在这
“爱妃果真聪明,知道直接揪出的话那个女人肯定会将所有的罪责推得一干二净。”
“大殿上开始说那个宫女是因为偷窃才被抓是何意?”
“只是以防万一罢,这样可以降低莲妃的戒心和更好挑拨离间”
睡眼惺忪的扯了扯被子,她不理会身边的人,埋头丝滑的暖被中会周公了。
风殇一手置腰上,一手撑着额面,也不恼她的无礼,只是在她剩下最后一丝清明时凉凉道:“过几日云国的使臣会来,朕准备为他们接尘,到时就看爱妃表演了”
“嗯?……。嗯”她迷迷糊糊的的应着,眼睫毛扇了扇,不过还是未醒过来。
深夜,当她沉睡梦中好眠时,心心念念挂着她的另一人却是独自在客栈的门窗前冷清的对着一弯残月书想念。
梦儿!
你到底在哪?
他心里都快急疯了,什么鬼屁温温和和处事不惊都只是他不在乎的借口,对上她,一刻都会将他逼疯。
一个多月了,饶是他明里暗里将歧朝搜了个底朝天都没有半点蛛丝马迹,解药还没有找到,人也没有寻到,而她的毒发之日即将来临,恐慌日日侵蚀着他。
“主子,朝内来消息”
“说吧”敷衍的语气,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处理其他事情了。
“府内消息,吾皇不日前口谕王爷面圣,管家按照王爷的吩咐将书信呈于皇上,皇上命您早日回朝不可再耽搁”
“口谕?因何事?”
“属下不知,听闻是要您代表我朝出使歧朝”
“歧朝……”他带了一百多人明里暗里将歧朝翻了个底朝天,但他忽然发现有个地方他们从来没有去思考过……歧皇的皇宫!
能自如的在玥国出现且如入无人之境又神不知鬼不觉的躲过追躲,那个人肯定有过人的背景和功力,而且将他引致歧国,目的如此明显。
如果是皇朝中人的话,一切就可以说得过去,而且他相信,即使不是皇朝的人,那也肯定是与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