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知非双手递上拜帖。
百里浅川接过看了一眼,丢到一旁“这个富贵闲人如今也闲不住了。儒文阁可有人递上拜帖?”
“并无。”谢知非又道“儒文阁自古以来为陛下亲用,批文不必经过尚书审核。统帅御林军,只效忠陛下一人。他们怕是有恃无恐。”
“呵。”他从鼻子里发出冷笑。“申不害乃三朝元老,本相要踩死他也不过是抬抬眼皮的功夫,儒文阁如今倒是坐大几分,分不清厉害了。”
“白季明一向仗着太子颇得陛下宠爱,越老越糊涂。”
“可不是么,白慕有孕一事他都查不出来。如今闹到这幅田地,想必和夏元礼此刻正想着如何脱身呢。”他不疾不徐的写字。
谢知非听言问道“相爷的意思是,此次刺杀是夏元礼和儒文阁做的?”
百里浅川利落的收笔,看向被丢在一旁的拜帖,冷声道“只怕他们此刻也想着保命呢!”
谢知非不解,百里浅川却不多解释了,只道“请恒安王过府用膳。”
此刻大概各方都在筹谋,但白慕是多少有些伤心的。
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母亲日日在榻前苦口婆心的劝她。她眉眼都是厌恶,脸色惨白。
“慕儿,你怎的如此不懂事。有孕了也不向家中通信,如今孩子没了,陛下震怒,如何是好?”白母担忧道。
白慕冷笑“母亲此话怎讲,陛下震怒,自然是应该。如今是陛下的孩儿没了,是谁害的,待到百里浅川查出来,谁就该依法处置。”
“你!”白母气结,想了想又软下来口气“你可想清楚了,此事若真一一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