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轻松,不带负担。
“我自己坐在酒吧里,喝酒,脑海里总是记起高中时候坐在我前面的女孩,我真的忘不掉。”劳哭诉着,像一个做了好事,却被冤枉的孩子,委屈地哭泣着。
“去趟北京吧,或许等你回来,你就知道该怎么对月亮好了。”青依旧眯着眼,“她是个好女孩。”
“帮我告诉月亮,我不知道怎么去接受她的爱,我比不是一个正人君子,我曾经也很放荡,跟很多女人上过床。那晚上,我没有同她睡,只是她让我觉的她是我那个高中同学的影子,我不忍心。”劳絮叨着。
“你应该知道,月亮并不在乎你过去怎样。她只是喜欢上了你。”
“我并不是她认为的好人。”
“可你知道么,月亮说过她不在乎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她只是爱你这个人。”
“可我对不起她。”劳哭着,“青,月亮是个好女孩,你可以照顾她的。”
“放屁。”
青气愤地将手机挂掉,摸起来扔在一边。他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一片漆黑,伸出手来,想探进了黑洞,消失在飘渺里。
电话又想过几次,青知道一定是劳喝多了,控制不住自己,想找人吐诉。但劳说的关于月亮的事情,让他气愤,他不愿意再听劳絮叨,至少现在不会。
青躺在床上,想起了爸妈那日打电话逼他辞职的情形,犹如发生在昨日。那也是一个天微微泛光,却并未真正大亮的时候,电话响了很多次,青才从睡梦中醒来。青摸索着接了电话,话筒里传来父亲气愤地怒吼声:“你个臭孩子,还有脸睡大觉。”
听见父亲模糊不清的呢喃,青知道父亲一定又喝酒了。虽然说近些年,父亲喝酒已经不似从前,但偶然也会喝的酩酊大醉。父亲的脾气也不能说有所收敛,只是不喝酒的时候,会更好说话一些。青已经全无睡意,睁着眼,看着黑色,像雾一样,遮住了一切。
“你说说你个不争气的孩子,我和你妈辛辛苦苦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供你读了所好大学,到头来,你找了个一个月两千块钱的工资。两千啊,你说你对的起谁。”父亲骂骂咧咧地说着,期间能够听到母亲规劝的声音,断断续续,却毫无作用。
“你还不如人家没读书的孩子,人家一年往家里拿回个两三万,你呢?你一分钱儿拿不回来,还得从家里要点。”父亲咕咚咕咚咽着酒,或者是母亲递给他的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上完大学不是应该找个光鲜的工作,你真是让你妈和我寒心。”
“你辞职吧,赶紧把那破工作辞了,回来。”父亲在电话那端吼着。
青眼里突然有了泪水,委屈和无奈的泪水。他恼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恼恨这个社会的势力。青悔恨自己为什么是这城市里的蚂蚁,被高楼大厦碾在脚下。他委屈父亲并不知道外面世界的变化,他后悔总是对母亲承诺自己将来一定会找个好工作。一切都让他恼恨,无奈。
夜色里,青想象着母亲现在正因为父亲的愤怒而惨白的脸,可怜巴巴的希望父亲平息下来,又担心远在他乡的孩子能够不要在乎这怒骂,能够过得安稳舒坦。泪水顺着眼角滑落,青静静地听着,越发觉得委屈,想找个人哭诉。
就像个孩子一样,青自己躲在黑夜里,蜷曲着身子,听着电话端父亲的怒骂。
或许是父亲喝的太烂醉,已经握不住电话。父亲粗重的喘息声依然存在,却听见的是母亲安慰的声音:“娃,别听你父亲骂你,他也是恨铁不成钢啊。你读了个好大学,整个村子都觉得你是个人才,到最后找了这个工作,你说说你爸能不上火么?”
“嗯呢,妈我知道。”青轻声回着,“我过几天就重新找工作。”
“也别着急,先找了再辞职吧,现在工作不好找啊。”母亲轻声说着。
“我知道。”
“娃啊,你爸给你物色了个姑娘,有空就回来看看。”母亲柔声道。
“妈,我不去相亲,我才二十四五岁,太早了。”青无奈地说道。
“回来吧,不然你爸又该发疯了。”母亲伴着父亲的怒骂声,劝着他。
在父亲骂骂咧咧地愤怒以及母亲柔声规劝中,最终青选择妥协,他答应母亲会尽快离职,也会有时间的时候回去相亲,但没有给爸妈一个具体的时间。
一个月后青选择了离职,也就是在那个离职的晚上,青遇见了劳,后来又遇见了月亮。但他没有听从母亲的规劝回家相亲,他总是以先找到工作为由,逃避家长制下被安排的相亲。
青回想着自己被逼离职的无奈,晨曦柔软的阳光照进他的房间,于是他便起床洗漱,。劳的电话让他再无睡意。他便躺在床上,一直等到太阳升起。思来想去,青觉得他需要见一下月亮。
青出门的时候,路上仍然冷冷清清,行人少的可怜。原本完好的老居民区,在城市的旧城改造运动中,已经化为一堆废墟,白墙红砖□□在阳光下,让青觉得有些触目惊心。仅剩的几家所谓的钉子户,仍然住在残破的危楼上。水电貌似没有给停过,现在社会舆论的传播厉害了,所以强制的拆迁有所收敛,但依然无法改变。
原本虽然有些破旧的老楼,倒也没有极其残破,但在旧城的改造过程中,这种不符合经济发展潮流的旧事物,势必要被抛弃。青走在耸立的白杨树下,垃圾桶里撒发出一股恶臭。拾荒人低着头,在垃圾桶里翻着,寻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