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和宋景城才从清平逃出,身上的铜板等到了郴州总共没剩下几个。到郴州的第一晚,只够买两个馒头果腹。当时宋景城啃了不到一口,就推脱晕船咽不下去。
她心底澄澈,却从不戳破。
“锦年,等再过两年……”他看她,喉间酸涩,声音便有些发沉。
“嗯。”
……
“云卿,”沈修颐唤她,她思绪才收了回来。行礼都已搬上马车,想来行程都准备妥当了。
“之前忘了同你说,此次回京,有人会和我们一道。”
郴州到京中还有二十余日。
能一道同行二十余日的,应当关系匪浅。
孟云卿若有所思,就听远处阵阵马蹄声响,转眸看去,两骑一前一后,片刻就勒紧缰绳,纷纷停在眼前,激起扬尘。
孟云卿掩了掩袖,遮挡鼻尖灰尘。
她没想到沈修颐口中的有人,会是两人?
待得看清,方才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背。
前一人身着戎装,声音洪亮有力:“沈修颐!”
着实吓了她一条。
另一人则斯文许多,悠悠开口:“卫,有旁的姑娘在,就不能小声些,粗鲁。”
“你!”换作卫同瑞的人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