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掂量清楚……臣是什么气性皇上您最清楚,他隆科多欺人太甚,恕臣忍不下这口气!”
辱人名节风骨是极大的罪过,遇上这种事割袍断义也不稀罕,康熙真不敢说这是小事,他压根不想管这两家子。
却说隆科多惹出来这回事,基本上有两大过:
首先是辱没了皇室尊严。
自佟国纲去后,佟家的主心骨就是佟国维,佟国维一倒,他们保准元气大伤,要是再收拾了隆科多,这一门急流勇退,彻底败落。康熙是不想看外戚动摇皇权,也不至于将他们逼入绝境,辱没皇室尊严这一点,等于说已经揭过,不再追究。
而后就是辱没富察氏女名节。
这一条,要说重,重于泰山,人活着最重要就是名声,为清白一头撞死的也不少。要说轻,也就是言语有失妥当,大家都知道老九福晋好人品,不会因几句诽谤改了想法。
康熙想了想马斯喀常有的做派,心说也干不出杀人放火的事,叫两家自个儿去解决才好。
这事你要去管,焦头烂额,丢开手来海阔天青。
听马斯喀说了个痛快,康熙只是颔首,并不搭腔,等他说够了才道:“朕盘算着给你三弟马武换个去处,爱卿以为如何?”
到底是直肠子人,马斯喀直接就被康熙带跑了,应说:“那自然好,他做梦也想回去带兵。”
康熙又说这会儿没合适的去处,叫他老实等着,看看再说。
话题就从隆科多那点破事转到旁的去处,康熙又同他聊了几件当朝大事,就说乏了,叫他退下。马斯喀从南书房退出去,吹过冷风才想起自个儿被皇上带跑了。
得,皇上的意思他也明白了。
自己看着办,悠着点,别太过分。
马斯喀乐颠颠回去,就在宫门口撞见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进宫来搬救兵的隆科多。
隆科多已经不想同富察家废话,他打算放低姿态,动之以情,争取将皇帝表哥说通,最好能借机黑马斯喀一把。
隆科多真的不懂,不懂皇帝表哥怎么忍得了那老货。
……
远远看见马斯喀出来,隆科多就黑了脸。
马斯喀还是一副不计前嫌的模样,笑眯眯主动迎上前:“隆科多大人作什么去?”
隆科多敷衍的拱了拱手,绕过他就要往里走,不做回应。
马斯喀倒是没拦着不让他走,只是在错身时好心建议说:“你要是进宫去求见皇上,那就不用去了,打道回府去吧。老夫刚从南书房出来,皇上乏了。”
隆科多心情奇差无比,但他不准备听从马斯喀的建议,执着的进了宫,然而他只是见到梁九功,梁九功也是同样的话:皇上回寝宫歇息去了,若有要事直接呈上奏本,若不要紧就改日再来。
他同梁九功打探消息,梁九功倒是好言好语说了:“杂家说得不中听,只盼您早日解决那事,莫让皇上为难。”
听得这话,隆科多心里七上八下的,愤怒也有,不甘也有,当今圣上可是他嫡亲的表哥,竟然半点也不帮亲,心肠未免太硬了。
富察家满门都是大老粗,不会说话尽得罪人,也不知道凭啥得圣心。
隆科多还想仔细问问,就有个小太监疾步而来,他先是给身着补服的隆科多行了个礼,而后就凑到梁九功身边,小声说皇上找,干爹别耽搁了。
说完也没多刷存在感,又退下了。
哪怕是小声说的,隆科多就在跟前,能听不见?他只得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递过去叫梁九功收下,然后就匆匆出宫了。
那银票,梁九功的确收了,回头康熙问他隆科多来说了什么,他便将银票呈上,回说:“应是为那事而来,隆科多大人问了奴才几句,奴才没多说,只说盼事情能早日解决,皇上有诸多大事劳心,实在不应给您添麻烦。”
康熙没论好坏,只是看了那银票一眼:“既是赏你的,你就拿着。”
梁九功在心里叹口气,想着隆科多这招棋又走坏了,前头马斯喀来过,说佟家不愿意低头,赔钱也行,赔来的银两直接送去户部,不拘多少算是为朝廷尽了份心力。
而且,马斯喀还说了,送去的时候叫人直接说是佟家捐的,他自个儿不揽声名。
皇上听着觉得不错,当即默许了,结果竟然没谈成?
没谈成也罢,问题在于他方才不该塞银票来,这么一对比,皇上嘴上不说什么,心里怕是有些看法。
最懂康熙的莫过于梁九功,事事都叫他料中了,闹到这份上,两边都有些问题,或多或少而已,皇上倒是能理解马斯喀大人,觉得他这回难得给脸,没去死缠烂打……倒是佟家,还说是他母族,闹成这样,真真丢人。
隆科多有勇无谋,为将可,为帅不可。
就他这回的做派,康熙很难将要紧事交代给他。
隆科多心里发慌,他赶着回府去同阿玛商议,回去就发现,管家欲言又止,奴仆看他的眼神躲躲闪闪。隆科多还没来得及问出什么,就见到笑靥如花的福晋赫舍里氏,心里不详的预感更甚。
等他知道出了什么事,整个人肝胆俱裂,他赶紧往四儿的院落去,只来得及看见她跟前伺候的人,几个丫鬟见着他就扑上前来:“老爷您怎么才回来!夫人叫她们逼死了!”
要说也是赶巧,隆科多找上门来说是赔罪,实际半点诚意也无,他前脚走,就有候在外头的奴才将两人的对话说给索绰罗氏听,别以为马斯喀府上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