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那事,娘娘气不顺说要好好教她规矩,奴才想着胸口也疼,方才送贝勒爷出去,奴才看小太监正在扫雪,就叫他停了,又使人打水来,浇了一地的冰。”
宜妃说教她规矩,自然不是叫到面前来讲道理,摆明就是让她跪下反省。
再者说,她什么身份?岂能叫她污了翊坤宫这贵地?跪在殿前庭院里就不错了,想进屋里,痴人说梦。
嬷嬷算得贼精,宜妃听她说完都乐了。
“本宫原本想着只叫她跪太轻巧了,打三十大板听听响也好,叫底下人都睁大狗眼看清楚谁能惹谁不能惹,也罢……就不打了。”
嬷嬷给她捏肩,边捏边说:“娘娘心慈,换做旁人哪能这么容易放过她?跪几个时辰多轻巧。”
轻巧?
轻巧啥啊!
李四儿往宫里来一趟,去了有半条命,膝盖彻底冻坏了,哪怕能养好也得落下病根。
她恨毒了胤禟这一家,包括宜妃,包括宝珠。
可惜,人家全没把她看在眼里。
宝珠抽过那一鞭子,也告了她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