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突然叫我,我打了一个激泠,总算清醒了一点。
木夫人温声道“聆音,云娘这几个晚上没少折腾你吧。”
“还好。”
我顶着一对熊猫眼,言不由衷的道。
木夫人叹了口气,说道:“云娘太过任性了,都怪我以往宠坏了她,辛苦你了,这样,你白天就不用伺候我了,好好休息去吧。”
我一喜,刚想出声答应,木云天却忽然道:“娘,她伺候你是应该的,有什么累不累的,有些人就是被惯坏了,不知轻重好歹。”
我犹如当头一盆凉水浇下,忍不住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
木云天看也不“娘,云天先告退了,晚上再来看您。”
木夫人点头道:“去吧,去吧。”
木云天终于走了,我目送他的背影,心里堵着一口气。
木夫人含笑看着我,说道:“云天这孩子平时没那么苛刻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针对你,不过没关系,你是我的人,我自会向着你,你先去休息。”
因为木云天刚才的语气,我输人不能输阵,深吸一口气,脑子登时清醒了。
我道“夫人,我不累,不用休息。”
木夫人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就这样,我又硬挺到晚上,应付难缠的木云娘。
木云娘闹到深夜,又哭着睡着了。
我累得趴在她的床边,一动不动。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似乎有所预感,就是不敢睡过去。
我只是闭上眼睛,调匀呼吸,行气一周天,让自己全身上下保持着高度警觉。
这时若有人进来,一定会以为我已经睡着了。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已经听到了屋外传来了轻微的足音,紧接着房门毫无声息打开,一股凉风吹了进来,吹在我背上。
“来了!”
我心中冷笑。
来人足下无声的走过来,站在我身后,站了很久,竟然又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心中奇怪,这人冒险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望木云娘,现在坐着不动又算什么?
我本来还想,他若是动手想点晕我,我是装晕呢,还是直接擒住他,他这样没有动作,我只能沉住气耐心等待了。
又过了很久,这人忽然叹了口气。
叹气声如此熟悉,我大吃一惊,心里疯狂的刷屏”我去哟?!”
等了半天,来人竟然是木云天!
我懊恼的几乎吐血,得,今晚又白等了,那男人还是没有来。
知道是木云天,我的精神蓦然放松,立刻迷糊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披风。
披风很宽大,刚好包住我整个身体,温暖厚实,是一件男式披风,不用想就知道是木云天披在我身上的。
我抚摸着披风,指尖感受着柔软光滑的布料,心中一动,觉得木云天也不是那么讨厌了,也有温柔的一面。
自这个晚上,又过了半个月,那个男人还是没有出现,我突然想到他不出现,是因为有我一整夜在木云娘身边,这人肯定不会冒险现身啊。
想到这点,我马上改变策略,晚上在木云娘睡着后,就立刻走了。
我当然不是真的走,绕了一圈,偷偷绕回去,院子里有一颗大树,我就飘身上了树,躲在浓密枝叶的树干中,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守株待兔。
如此这般等了六个晚上,这晚月白风清,树影婆娑,我还是苦哈哈的躲在树上,像一个敬业的忍者一样等着猎物上门。
突然我耳朵听到了异常的声响,一个人影极快的闪过,停在了木云娘的房前。
我欣喜若狂,谢天谢地,那男人终于来了。
男人远远看着很是高大,宽肩窄腰,一身黑衣,连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个方向来的,就这么突然出现了。
他是从窗户进去的,为免打草惊蛇,在树上的我沉住气,只是紧紧盯着窗户,等男人出来。
木云娘一旦睡着了,是不会中途醒来的,男人应该不会吵醒她。
果然,房中很久没有丝毫动静,我猜想着那男人站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木云娘。
我心中忽然涌起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却又不敢置信自己的猜测。
无论这男人是谁,我一定要找到答案,否则我这么多天的罪就白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传来了断断续续公鸡的打鸣声,天色虽然还是很黑,但是公鸡打鸣声告诉我很快就要天亮了。
这时,那男人从窗户窜了出来,脚尖轻点,就上了屋檐。
我赶紧飘身下了树,从另一个屋檐飞身上去,远远地缀着男人。
我这次非常谨慎,不敢轻敌,一路上小心的掩藏行迹,一直跟到了郊外。
郊外左侧有一座山脚,山脚下有一座废弃已久的破庙。
破庙里隐隐地渗出了一点灯光,里面显然有人。
那男人一闪身就进去了,随即里面传出了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那男人在进去破庙之前,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回了一下头。
我离得虽然远,还是看清楚了他的脸。
只见这男人浓眉大眼,五官端正,赫然竟是那日在街上我和木夫人遇到的乞丐!
我惊讶万分,心中有如翻江倒海,憋着难受,几次三番的想冲进去质问他,忍了又忍,一跺脚还是走了。
事关木夫人,我绝不能冲动,只好顺其自然,日后再见机行事。
在回木府的路上,我经过眼线暗中递消息的霞姨。
霞姨很快就回信了,信